“嗯,起的早了。”君久非常自然地道。
南明炙頓了一下,不動聲色地說:“我怎麼感覺你今天不太一樣。”
君久一怔,隨後若無其事地說:“有嗎?”
——別被他發現了。
“你不是林懨。”南明炙看了他半晌,淡淡地道。
——?
君久:“??”
他怎麼知道?
他明明裝的很像!
他居然分的清他們倆?
震驚的林懨很快回過神,趁機擠下同樣震驚的君久,道:“嗯?我就是林懨啊。”
南明炙皺眉。
難道他的直覺錯了?
他確實是林懨?
“沒事,走吧。”南明炙淡淡地道。
“嗯嗯。”林懨點頭。
嚇死他了,差點被發現了。
——哥,下次你不要在他面前出現,他分的清我們。
——知道了。
今天南明炙穿的簡潔,還背了個包,林懨邊往山上走邊好奇地問:“哥哥,你包裡裝了什麼?”
南明炙的手攥緊了揹包帶,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一些零食和水。”
想到包裡的那兩樣東西,南明炙就覺得自己瘋了。
他卑劣,太卑劣了。
“這樣啊。”林懨若有所思地點頭,“今天路哥沒來嗎?”
“他跟溫玊出去玩了。”南明炙道,“溫玊沒和你說嗎?”
“沒,他就說了他要去玩。”林懨搖頭,旋即囑咐道,“待會要上香,切記不可以說不敬的話,不可做不敬的事。”
“等等,你不是信其他教的吧?”說到最後,林懨忽然想起來似的問。
記得以前朋友送他了一個帶十字架的戒指,他一到寒天寺那戒指就斷了。
“不是,我沒有信奉的東西。”南明炙搖頭。
“不是其他教的就好,記住啊,你是無神論者你上香的時候也得恭敬些。”林懨道。
“好。”南明炙點頭。
山腰霧濛濛的,有些冷。二人並肩走在山道上,一轉身可以俯瞰大地。
白鶴山很高,寒天寺在山頂,林懨漸漸地沒了體力。
“累死了。”林懨隨便折了根樹枝做柺杖,藉著力在原地喘氣。
許是因為身子弱,再加上運動量有點大,林懨眼尾有些嫣紅,一雙桃花眼泛著淡淡的霧氣,薄唇微微張開,依稀可見白色的貝齒和一截粉紅色的舌尖。
南明炙看得一陣口乾舌燥,忙移開目光,儘量不去回想剛剛那一幕,只是聲音略微有些沙啞:“那先休息一會吧。”
“你不累嗎?嗎”林懨看他沒有呼吸絲毫沒有紊亂的樣子,不禁懷疑道。
“還好。”南明炙垂眸,腦袋裡還在回想林懨那個樣子,耳尖微微變紅。
那雙眼睛染上情谷欠會不會也是這個樣子?
被欺負狠了會不會哭?
本來淡色的唇被狠狠碾磨過之後會變腫,會泛著水光吧。
靠,他在想什麼?南明炙狠狠唾棄了自己一通。
“果然年輕人體力就是好。”林懨感慨一句,隨後道,“我差不多了,走吧。”
“不用再休息會嘛?”南明炙想起自己剛剛的想法,臉上燒了起來,但他還是鎮定地問。
“不了不了。”林懨沒注意到他的異常,道。
“那好吧。”
鳥鳴聲自山間響起,微風輕輕吹過植被,落下一滴滴初秋的水珠。
二人到達山頂已經八點多了。
主要是林懨身體不好要時常休息,不知不覺就走了三個小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