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冕頭頂冒出一個問號。他看著落在周圍的符紙，面色一變。
這幾個方位……
是陣法！
“九天玄陣第一階段，也是最好擺出來的一個階段。”路懷道。
平時路懷最喜歡研究陣法，南明炙則是研究符紙，他倆又形影不離，自然對各自擅長的方面瞭如指掌，等同於精學了兩門課。所以南明炙擺出了九天玄陣，路懷也不驚訝。
九天玄陣，極為尋常的一個陣法，分為九個階段，前四個階段很容易施展。
但後五個階段就沒有那麼尋常了。
那是殺陣。
第九階段傳說中沒有人逃出來過，傳聞只要施展了第九階段，在陣法裡的人必死。
“九天玄陣，第一階段，起！”
紫色的靈氣四處蔓延，被那幾張符紙吸收。
一個陣法自沈冕的腳下浮現。
“我倒是小看你了。”沈冕挑眉，雙手合十，漂浮在他周圍的符紙一半掉落，落到了陣法上。
既然要出局，那就一起吧。
誰都別想討得到好。
南明炙察覺到他的意圖，閉了閉眼，隨後加大靈氣輸出，沈冕腳底下的陣法光芒愈加盛大！
身在其中的沈冕出不去，又感受到了陣法和靈力兩邊的施壓，他只能讓符紙全都落下，還有一小部分徑直飛向南明炙。
符紙落在陣法上快速燃燒，淡淡的靈氣開始磨損、消耗陣法的力量。
南明炙快速躲開符紙，有一張不可避免地貼在了右手手背上，隨後燃燒，開始生效。
那是一張疼痛符。
他的手背肉眼可見的裂開了一條傷口，鮮血流了出來，鑽心的痛。
林懨下意識地握緊雙手，指甲嵌入掌心，幾絲鮮血流出。
“阿炙！”
路懷急了，但林懨攔住了他，語氣很冷靜：“這點傷他能受的住。”
這是成長的過程。
以後還有更痛的等著他。
路懷：“可是……”
“沒什麼可是。”林懨縱使再心疼，面上還是很冷酷。
說他不近人情也好，冷血也好，他都無所謂。
他只是希望南明炙現在能快點成長起來，能免疫這種痛。
以後會不會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場上，南明炙看著流血的手背，眼眸中滿是冷漠，語氣卻很輕佻：“哇，流血了誒。”
該怎麼還回去呢？
把他也劃傷？
太輕了吧。
那把他手砍了，符紙全撕了？
還是……
路懷看他這副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
南明炙一直有些反社會，瘋起來誰都勸不了。
他瘋起來的媒介是，他有沒有流血。
林懨看著場上的南明炙，輕聲道：“他能控制住自己。”
南明炙歪頭看向沈冕，沈冕無端地打了個冷戰。
這眼神……
瘋狂和偏執揉碎融合在一起，就像是被一隻罪不可赦的惡鬼盯上了，令人不寒而慄。
我丟，他不會因為我把他手背劃傷了而把我碎屍萬段吧？！
沈冕感覺自己的魂都要飄了。
不對，我慌什麼啊？
這裡這麼多人我在慌什麼？？？
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沈冕立馬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劃傷你的！”
算了，他還是慌。
南明炙微笑。
算了，林懨在場，他也道歉了，就一比一還原吧。
紫色的靈氣席捲著殺氣包圍住了沈冕，腳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