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妄雖早有心理準備,但這場戰鬥結束之迅捷,仍遠超他的預想。

敖清破封后實力恢復的速度,簡直就是變態。

不愧是龍族啊,肉身強度就是高的離譜...

當他剛調息完畢,緩緩掀起眼簾時,映入視線的便是這般景象。

敖清單膝半蹲在他身前,纖纖玉足正漫不經心地踩在一顆猙獰龍首之上。

那翡翠鎏金色的豎瞳一瞬不瞬地凝視著他,眸中翻湧著複雜難明的情緒。

魏天妄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體內枯竭的靈力總算恢復了些許。

敖清雙手托腮,龍尾不自覺地輕輕擺動,像個等待誇獎的孩子。

“別亂動!”

她眸光一冷,足尖驟然發力。

老龍王的腦袋頓時被踩得陷入岩層三分,敖平殘破的龍軀在她身下痛苦地扭曲著,卻無論如何掙扎都掙脫不開這看似纖弱的玉足。

“小弟還是這般不識趣。”

她輕聲道,豎瞳中寒芒流轉。

足下腦袋的龍鱗與岩石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幾縷金芒自她足踝流轉而下,將老龍王最後一點反抗之力也鎮壓殆盡。

“父、父親...”

見魏天妄醒來,她眼睛一亮,隨即又有些忐忑地抿了抿唇,“我...我沒讓他死...”

魏天妄目光下移,當然是在看敖平,才不是為了看玉足...

那顆龍首雙目圓睜,龍鬚還在微微抽搐。

唉,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他眉頭一挑,目光落在老龍王額間那個歪歪扭扭的“壞”字上。

那分明是用龍爪新刻上去的,筆畫間還滲著金血,活像古時囚徒臉上的黥刑刺青。

想不到這丫頭打完架還有侮辱人的癖好...

敖清隨著魏天妄的目光看去,隨後龍尾一擺,得意地揚起下巴。

“誰讓他困我這麼久,還欺負父親...若不是想著留著還有點用處,我早殺了他!”

說話間,足尖又在那“壞”字上碾了碾,疼得老龍王發出沉悶的嗚咽。

細看那字跡,起筆處還描了朵小花,活脫脫是曾經自己教她寫字時,她總愛在批註旁畫的標記。

“你...”

魏天妄張了張嘴,突然笑出聲來。

這丫頭明明已經能瞬息間鎮壓萬軍,幾千歲的大龍了,卻還保留著這般孩子氣的舉動。

不對,自己怎麼還真不知不覺代入老父親的角色了?

敖清見他發笑,以為是父親嫌棄自己寫的字歪歪扭扭太醜了,耳尖頓時泛起嫣紅。

她慌忙用尾巴捲起龍首往身後藏,卻不小心把老龍王撞在巖壁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我...我是想著...”她結結巴巴地解釋,龍鱗忽明忽暗,“父親或許要審問...還不能殺,就先這樣出出氣...”

“沒事,留著無用,你自己看著辦就是...”

魏天妄話音未落,敖清眸中金芒驟亮。

她五指成爪,指尖泛起森冷寒光,毫不留情地刺入老龍王脊背。

“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響徹海底,敖清手腕一翻,整條金光燦燦的龍筋便被她生生抽出。

老龍王發出淒厲的哀嚎,龍軀劇烈抽搐著,卻因被其徹底壓制,連掙扎都做不到。

“正好給父親做條新腰帶。”敖清甩了甩龍筋上的血珠,動作嫻熟得奇怪。

她指尖燃起龍炎,當場就開始淬鍊起來。

“哦對了,父親有沒有瓶子什麼的?我裝點龍血,你拿回去泡茶喝,能壯陽補血呢。”

魏天妄聞言差點被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