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無法圓滿的眷戀。

而敖清,卻仍被困在龍族與生俱來的驕傲裡。

她無法理解,更不能接受那個曾經最親近的父親,心裡早已住進了別人。

於是她選擇最決絕的方式逃離,用一記耳光斬斷千百年的羈絆。

可是,真的斬得斷麼...

敖清放不下的...魏雨憐望著窗外漸歇的雨勢,輕輕嘆了口氣。

兩條截然不同的路,兩種同樣疼痛的抉擇。

留下需要勇氣,離開何嘗不是?

只是她比那條小龍更早明白,在情慾這個牢籠裡,她們成為不了贏家。

“要我去找她回來麼,師尊...”

魏雨憐輕言細語,在識海中盪開細微的漣漪。

魏天妄望向窗外陰沉的天色,搖了搖頭,“不必了,留在我身邊...只會讓她更痛苦。”

他端坐良久,又加了句,“算了,你去暗中跟著,別讓她做傻事,等她沒事了,再回來告訴我。”

魏雨憐不知道現在該說些什麼,點了點頭,魔戟化作烏光,向天外掠去。

她突然很想告訴那條小龍:你看,我們愛上的,從來都是同一種倔強。

..........

魏雨憐離去後,魏天妄緩緩起身,衣袖翻飛間帶起一陣清風。

他指尖輕點,青色的靈力如流水般漫過整個房間。

翻倒的茶盞重新立起,四濺的茶湯化作點點熒光消散在空氣中。唯有地板上那幾道帶血的爪痕,在他靈力掃過時微微閃爍,最終也只淡去幾分,固執地殘留著淺淺印記。

“好吵啊...”

蘇無歇慵懶的嗓音從門外飄來。

她半眯著惺忪的睡眼,赤足踩過尚帶水氣的地板,雪白的足尖在水光中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髮間鬆鬆挽著的紅綢隨著步伐輕晃,露出頸側未消的曖昧紅痕。

“發生什麼事了...”

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眼角還噙著睏倦的淚花。徑直走到魏天妄身前,不由分說地坐進他懷裡,冰涼的蠍尾順勢纏上他的腰肢。

雙手捧起道侶的臉,她歪著頭打量那張俊臉上罕見的陰鬱,“怎麼了,登徒子?”

指尖撫過他微蹙的眉間,“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忽然湊近,鼻尖相抵,“是覺得昨晚還不夠盡興?”

魏天妄下意識伸手攬住她的腰肢,卻聽見懷中人一聲輕呼。

“欸...別...”蘇無歇臉色流露出幾分慌亂,“我腰還疼得厲害...”她耳尖泛起薄紅,小聲嘀咕,“昨晚你太...”

話未說完,魏天妄已經調整姿勢,讓她側坐在自己腿上,溫熱掌心覆上她後腰。

“這裡?”靈力如涓涓細流滲入,恰到好處地緩解著痠痛的肌肉。

蘇無歇輕哼一聲,索性將全身重量都交給他。

髮間紅綢滑落,如瀑青絲垂落在兩人交疊的衣袍上。

她眯著眼享受道侶的服侍,半晌才緩緩開口,“你要是真想要,我可以用手...或者,嘴也可以?”

魏天妄啞然失笑,屈指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

“胡思亂想什麼?是敖清那丫頭...”

他無奈地指了指自己左臉,“我和她說清楚了,她臨走前賞了我一記龍爪。”

蘇無歇頓時來了精神,雙手捧住他的臉仔細端詳。

只見那俊美的臉頰上隱約還浮現著幾道紅痕,可見力道不輕。

“還好沒什麼大事...哼。”

她忽然湊近,舌尖輕輕掃過那道傷痕,“活該。”

聲音裡帶著幾分幸災樂禍,“誰讓你前世到處留情?現在吃到苦頭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