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勃朗寧大口徑重機槍,發射的是十二點七毫米的子彈。這可不是那些一般輕重機槍發射的六點七,七點幾毫米的子彈。那子彈打在人身上,只是綻放出一蓬蓬的血霧。可這種大口徑的子彈,擦著胳膊了,那胳膊就飛了,打在腿上,那腿就沒了。打在身體上,那不但有血花綻放,還有碎肉橫飛。

前面這一百偽軍,只在剎那之間,就全部被掃倒在地了。當然,大多數都是被那血腥的場面給嚇得癱軟在地上的。偽軍哪見過這陣仗啊,只見那火舌掃過,血花不斷綻放,碎肢爛肉是四處橫飛。偽軍們本來戰鬥意志就低,再看到這從未見過的血腥場面,他們哪裡還能站得住腳,撲通撲通,或趴或仰地全都倒在了地上,一個個只覺得兩股戰戰心跳如雷。今天晚上這是來的是什麼隊伍啊,用的這是什麼武器,怎麼這血腥,這麼暴力啊。

偽軍一倒,火舌就舔向了後面的小鬼子。那些倒在地上的偽軍,機槍手不再予以理會,這些人已經是被嚇破了膽,不值得在他們身上再浪費子彈了。

對手的機槍有這麼遠的射程,那是大大出乎了小鬼子的預料的。在炮樓上的探照燈被擊碎之時,河野小隊長就判斷為對手用的是機槍,而且是重機槍。你有重機槍,可我這裡也有,而且肯定比你多。因為小野聽槍聲判斷,對手打來打去的,那只是同一挺機槍在發射。而縮在據點裡依靠炮樓防守,那不是小野的風格,也不能全殲來犯之敵。不是有句話叫,最好的防守,那就是進攻,只有到據點外面,依託據點四同的碉堡,那樣就可以全殲來犯之敵。打了我就想跑,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可是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了河野的預料,他判斷的是沒錯,對手是隻有一挺機槍在發射。河野的設想是用三挺重機槍,以優勢火力將對手的這挺重機槍幹掉,迫擊炮則是給對手來上幾輪炮擊,將對手炸個暈頭轉向,然後蝗軍在機槍的掩護,一個衝鋒將對手沖垮,接下來就是搜剿殘敵就可以了。

可令小野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手的這挺機槍射程會有這麼遠,火力是這麼猛,那子彈擊中了人體,直接將人給撕裂了開來。更讓他氣憤的是,己方的機槍是架好了,可卻是夠不著對手。小鬼子的戰鬥素養確實是沒的說,新一團的機槍一響,他們全都作出了戰術性的動作,臥倒在地了。然你的戰術動作再標準,做的再好,可在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大殺器面前,屁用沒有。機槍手將槍口壓低,貼地前後左右地開始了犁地。在照明彈的照耀下,只見子彈所過之處,那是一個叫殘肢斷臂血肉橫飛,再加上小鬼子死亡前的聲聲慘叫,說是人間煉獄也不為過。

正在咆哮發威的機槍陡然停了火,不論是殘存的小鬼子和偽軍,都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媽的,終於要結束了嗎。可是不過片刻時間,機槍又開始了咆哮,將還沒犁到的小鬼子給他犁上一遍。

這條彈鏈堪堪射擊到一半,照明彈能量耗盡,四同重歸於黑暗之中,只有槍槍噴出的這條紅色的火龍在抖動,在黑暗之中尤其的醒目。

“好了。”李雲龍大聲喊道:“別打了,小鬼子沒有幾個喘氣的了,子彈他孃的不要錢啊。”

機槍手戀戀不捨地鬆開了手:“團長,這機槍打起來太帶勁了,我都還沒過夠癮呢。”

“沒過夠癮。”李雲龍笑罵道:“這子彈多少錢一發你知道嗎,就你這打法,老子早晚得去當褲子。”

然後衝偽軍喊道:“喂,你們這幫漢奸狗腿子沒死絕吧,有喘氣的回句話。”

剩餘的偽軍可不知道李雲龍要幹什麼,一個個趴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喘,哪裡敢有人應聲。

“他孃的。”李雲龍罵道:“這幫兔崽子,還敢不回老子的話。孃的,用機槍再給他們掃一遍。”

“長官,長官。”一聽要再來掃上一遍,偽軍不敢再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