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雲上城拉著牡孤白,然後將她護在自己身旁。

他語氣嚴肅,毫不客氣,“讓你口中的千面大人出來!既然請我們上山,為何不來迎接?!”

“真是口氣狂妄的小夥子!”老者輕聲冷笑,但隨即又撫了撫自己的花白鬍須,“說吧,你們找他幹什麼?”

“老先生,我想請教千面大人一門手藝,並非來此搗亂。”牡孤白雖然看不見,但,還是上前一步拱手行禮。

“女娃娃就是夠禮貌,不像某些人目中無人,狂妄自大!”老者對著依雲上城哼了一聲。

依雲上城眸色一冷,身形宛若鬼魅,直接到了老者的面前,他一伸手已經掐上了老者的脖頸。

“是不是目中無人,是不是狂妄自大,不妨你來領教領教!”依雲上城冰冷開口,手中就要收力。

牡孤白大吃一驚,“依雲上城!”

“住手!”與此同時,一道較為醇厚的男音聲響起。

依雲上城眸色冷冷地掃了一眼面前這老者,手收力,直接將人給推開。

白髮老者忙咳嗽了兩聲,“咳咳,咳咳,真是,真是個亂來的傢伙!竟然想殺了老朽!”

“他若是真的想殺你,早就殺了。”一襲白衣的男人輕飄飄落下,扶著白髮老者,“好了,李叔,你先下去吧!”

“是。”李叔拱手行禮之後,離開。

依雲上城眼神盯著這白衣男人,眸色一眯,“千面狐,以現出的你真面目,否則,孤會動粗。”

千面狐輕聲笑,他抬手,手從袖中露出來的時候,已經多了一把摺扇,“啪”清脆一聲,摺扇開啟,那摺扇上所畫的正是無憂花。

“依雲上城,本座就是這模樣。”他輕聲一笑,摺扇往臉上一拂,頓時臉面變成了在客棧上看到的那個白麵生。

頓時,依雲上城就火了,“原來是你!”

牡孤白驚了驚,“是客棧的那位先生?”

“姑娘看不到本座,卻猜出來,真是令人驚訝。”千面狐輕聲笑了笑,他看向盛怒的依雲上城,道,“依雲上城,本座不想與你打架,還請你別一副要幹架的樣子。”

“本座恕不相陪。”千面狐微微笑,眼神看向牡孤白,“她的眼睛?”

“不用你關心!”依雲上城冷冷開口,他牽上牡孤白的手,無聲宣告著主權。

“好了好了,知道你喜歡她了,本座又不是要搶人,真是的,搞得像是仇人一樣,本座可傷了你什麼人?”千面狐此時聲音變得細柔,又不似剛剛那般充滿磁性好聽。

“是這樣的,孤白久聞千面大人易容術天下無雙,甚是仰慕絕技。”牡孤白上前,拱手行禮,“今日上山,就是想向大人討教學習您的易容術。”

依雲上城聽著他們說話,心想,還是莫要因為情緒壞了孤白的大事。這小子,且先饒他一次。等到牡孤白大事成了,再返回來收拾這傢伙也不遲。

千面狐聽著眸色波瀾不驚,他笑,“不瞞牡姑娘,上來雪山之巔的求醫甚多,但也有向本座討教學習易容絕技的,但,沒人能成功。”

“更何況,你學來,又是為了什麼?若是不能說服本座,本座是絕對不會將絕技傳授。”千面狐看著牡孤白,走到她的面前。

依雲上城立即攔住他,“退後!不許靠前!”

“真是陳醋橫飛的男人。”千面狐白了依雲上城一眼,“本座只是看看她的眼睛,你那半吊子醫術能與本座相比麼?”

“再多說一句,送你下地獄!”依雲上城陰森開口,氣勢絕不退讓,渾身殺氣湧現。

“哎呀,真是個特別又特性的男人。”千面狐將“特別”和“特性”兩個字咬得極重,側身,看向牡孤白,“你這男人,太有特性了,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