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哊,景元,good moning!

欸?炎老也在啊。”

秦風一踏進神策府,便滿臉笑容地衝著景元揮手打招呼,聲音響亮而熱情。

“嗯,在的在的。”

懷炎站在一旁,面帶微笑,手輕輕摸著自己的鬍子,看上去十分慈祥。

“是秦風啊,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你完嘍。”

景元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右手重重地拍在秦風的肩膀上,然後微微搖了搖頭。

懷炎摸著鬍子笑容慈祥。

“……什麼意思?”

沒等秦風捋明白景元的話,一道焦急帶著些責怪的聲音傳來。

“你昨晚跑哪去了?為什麼不回家!”

秦風聞聲望去,只見鏡流一臉陰沉地快步走來,眨眼間便如閃電般衝到了他的面前。

秦風心中一緊,以為鏡流要像往常一樣狠狠地教訓他一頓,於是他本能地護住自己的身體,準備迎接可能到來的疼痛。

但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

秦風緩緩睜開眼睛,驚訝地發現鏡流並沒有動手,而是正以極快的速度檢查著他的身體,彷彿在確認他是否受到了什麼傷害。

鏡流的動作迅速而仔細,她的目光在秦風的身上來回掃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當她終於確定秦風並無大礙後,她的緊繃的身體似乎才稍稍放鬆下來。

緊接著,鏡流毫不猶豫地緊緊抱住了秦風,那力度之大,彷彿生怕他會突然消失一般。

那感覺好像有種差點失去心愛之物的恐懼。

景元在一旁解釋道:“師父昨天在宅邸門口一直等著你回來,從早到晚,連飯都沒吃,為了找你甚至罵了我一頓。

一直在責怪自己當初把你趕出宅邸。”

秦風聽到這些話,心中一陣愧疚和感動,他低下頭,看著鏡流眼角流出的淚水,一時之間竟然語塞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鏡流,只能同樣緊緊地抱住她,感受著她的溫暖和悲傷。

“我回來了。”秦風輕聲說道。

鏡流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的聲音有些悶悶的,聽起來有些委屈:“你去哪了……?”

“其實我昨晚……”

秦風剛想解釋,卻被鏡流的手捂住了嘴巴。

鏡流的目光落在秦風身上,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著的那一套新衣。

那是一身定製款的男士唐衣,剪裁精緻,材質上乘,顯然是認識的人特別為他準備的。

鏡流的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你這身衣服哪來的?”

“額那個……”

“你別說話!”

鏡流打斷了秦風,她湊近秦風肩膀嗅了嗅,頓時緊皺眉頭。

“哼,虧我那麼擔心你,說!你這身衣服的狐臭味兒是哪裡來的?”

鏡流環抱雙臂與秦風保持距離,她冷哼一聲,就像是在捉姦的妻子。

“昨日我宴請秦風,並小住一晚,這身衣服也是我送的,有什麼問題嗎?”

飛霄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然後穩穩當當地站在了秦風的身旁,就好像這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一樣。

鏡流見狀,心中的警惕更甚,她緊緊地盯著飛霄,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

“你是誰?”

鏡流的聲音冷冰冰的,彷彿能把人凍傷。

飛霄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曜青將軍飛霄,也是秦風哥哥曾經救下的狐人之一。”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前任羅浮劍首鏡流,久仰大名。”

飛霄的語氣雖然平淡,但那明顯的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