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帶著兩三個人就要衝上去,卻聽蘇雲開口說話。

“我蘇雲來此,只報我該報之仇,殺該殺之人,其他人,奉勸你們不要多事,不然,死!”

最後一個死字,聲音很大。

眾人紛紛愣住,驚呆了。

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他媽就離譜,一個黃毛小子,哪裡來的勇氣說這種話?

你一個人,我們這麼多人,你是沙比嗎?

或者你要是有槍什麼的也行啊,你他媽毛都沒有,你怎麼敢的。

而且,是你動手殺人在先,還這麼囂張,簡直無法無天了。

“操你媽的,你以為你是誰啊,戰神嗎?”

雷俊開口就罵。

“就是,膽子也太大了,大家抓住他往死裡打。”

人群中有人喊道。

“蘇雲,你完了,你徹底完了,你竟敢殺人,你怎麼敢的啊?”

楊倩回過神來,從震驚,恐懼中甦醒,臉上露出了喜色,指著蘇雲喊道。

“賤人,你還記得你是怎麼打我和倩倩的嗎,等會我要十倍百倍換回來,我要把你活活打死,反正你已經殺人了,打死你我都能算作是正當防衛。”

趙雅則是憤恨怨毒的看著蘇雲,其表情看起來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

現在人群激昂,很多人都摩拳擦掌,此人不但燒燬了山上的飛行器,還他媽殺人,簡直不可饒恕。

現在唯獨王嫣然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她只是死死的盯著那個男人,想要將其看穿。

在場所有人,沒有人比她更瞭解蘇雲,儘管她和他結婚不過是找一個接盤俠,但好歹比其他人相處時間多一些。

以前的蘇雲,可謂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舔狗人設,她說一不二,膽量和勇氣也很小,受到了各種侮辱都不敢出聲。

就連孩子不是他的這種恥辱他都能生生嚥下肚子裡,說白了就是一個農村出身的鄉巴佬,根本沒見過什麼世面。

唯一的一次血性就是上門要彩禮給他媽治病,可結果還被活活打死。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敢殺人,還殺了好幾個。

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是王嫣然的疑惑,看著那個有恃無恐,面對這麼多人還一直掛著淡淡笑容的蘇雲,她心底沒來由的出現了一絲不安。

此刻的蘇雲,似有所感,他緩緩望向了人群中的王嫣然,咧嘴一笑。

“王家所有人,一個也跑不掉,我會讓你們每一個人嚐嚐,絕望的滋味是多麼的美妙。”

王嫣然緊咬嘴唇,沒有說話,但王傑聽不下去了。

“阿文,你他媽還在等什麼呢,給老子打死那個裝逼的雜碎。”

阿文帶著幾個人立即衝了上去,蘇雲嘴角露出一絲殘忍,心中的血開始沸騰,然後他猛然抬起了右手。

阿文幾人都是王家的保鏢,身手還是有一些的,自然無懼一個小小的大學生。

更何況蘇雲他們再熟悉不過,那就是王家一條狗都能欺負的主。

“裝神弄鬼!”

阿文抬頭就要一耳光扇過去。

“媽的,老子自己來。”

王傑看著阿文幾人已經衝了上去,他也丟掉雨傘,要上前動手。

就在他跨出一步的時候,身體卻是一頓,轉頭看去,卻是張銘顫顫巍巍的抓住了他的衣袖。

“你幹什麼?”

“傑哥,我說的都是真的,他是個怪物,能憑空變刀...”

張銘說道。

“扯幾把犢子,我還能憑空大變活人....”

嘭!

一聲沉悶的響聲伴隨著雨水的炸裂在他們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