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見村支書吳國民一行人跑過來,紛紛給讓出一條道路出來。

吳國民進入院子裡,連忙上前制止梁安扒房頂的行為。

“梁安,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幹,那是違法的,你知道不?”他態度嚴厲地說道。

“是啊!還扒房子,你當你是計生辦的人?”村組長林國棟也是很不滿地說道。

這幾天就他們一家子鬧騰得厲害,加上這次的話,他們已經來了第三回了,也是比較惱火。

屋裡的梁大山夫妻見村支書來了,也不躲在屋裡當縮頭烏龜,開啟房門走了出來。

徐春花昨天也捱揍了,婆婆和大嫂下了狠手,把她的頭髮都扯掉好幾把,臉還沒消腫,整個人跟豬頭一樣。

兩夫妻一出現,村民們都有些不認得,不由仔細打量了一番,又倒吸口涼氣,感覺被揍得真狠。

“村支書,你看這小畜生連房頂都扒了,還不報公安把人給捉走?”梁大山瞪梁安一眼,憤恨地說道。

“是啊!你們要是不來,我家房子都被這小畜生扒掉房頂,那我們一家子可就要住進村委會了!”徐春花哭唧唧地說道。

言語中還透著威脅,要讓他們主持公道,不能偏袒梁安。

“報公安捉我?你們腦子沒問題吧?戶口本上有我的名字,我就是這家裡的一分子,我扒掉自家房子的屋頂,犯法?”

梁安臉上沒有一絲害怕,說道:“要是扒掉自家房子犯法,那以後鄉親們翻新房子,重建房子要扒屋頂,是不是得被捉走?”

“這不是你的家,你已經被老子趕出家門了!”梁大山氣憤地說道。

“你說趕出家門就趕出去,老子名字在你家戶口上,咱們沒分家,你說破天也沒用!”梁安嘲笑地說道。

“村支書,你來說說!”梁大山大字不識幾個,感覺自己跟這小畜生理論,佔不到任何便宜,乾脆找村支書求助。

在他看來,這村支書是他們大夥一起選舉出來,有威望也有文化,也懂得更多。

村支書嘆了口氣,開口說道:“梁大山,他說的對,當初你們收養他,辦理了合法收養手續,名字落在你們戶口上,也是這家裡的一份子,報公安也是家庭糾紛,主要是調解!”

聽到這話,梁大山夫妻臉色難看,心裡比吞了蒼蠅好難受。

這位小畜生三番五次這樣鬧,他們糟心的很,似乎又無可奈何。

梁大山思索片刻,大聲嚷著道:“那我要分戶,跟這小畜生劃清界線!”

在一旁的徐春花罕見沉默,沒有再撒潑打滾了。

她也意識到,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那就是分戶劃清界線。

“喲!這麼快就慫了,這不是你們兩個老東西的風格,怎麼不撒潑打滾了,當縮頭烏龜了?”梁安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你要是不想分戶,到時候別求著我們!”梁大山聽不得他這陰陽怪氣的話,立馬怒吼道。

“求你們?老子先把這屋頂扒掉了,回頭帶人把地裡的糧食都收割,我看是你求我,還是我求你們!”梁安威脅道。

馬上到夏收的時候,那十幾畝地的莊稼收割,糧食可不少,賣了也能有一些錢。

至於公糧怎麼交,那就是梁大山這戶主該擔心的事情了。

“你……你……”梁大山氣的滿臉通紅,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

“想打架?你打得過我嗎?喊上你兩個親兒子我也不怕,要是不小心弄死一個,那也是正當防衛,可不用坐牢呢!”梁安一臉冷笑,沒把他放在眼裡。

見兩人劍拔弩張的模樣,村支書吳國民一陣頭疼,招呼了村組長林國棟,各自拉一個人到一邊做思想工作。

“好了!都少說兩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