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目光從柳啟東身上,轉移到柳管家身上。
這是……孃家人?
“什麼乾親?又不是血脈至親!真是亂來!”大夫人插了一嘴。
孫微瀾出聲勸和:“正式行過禮的乾親,過了神明和祖宗,就算沒有血脈相連,也是結了契約的親緣!”
大夫人白一眼孫微瀾,低斥道:“你站哪頭?下人能過什麼祖宗?不就是口頭上喊一喊而已!”
孫微瀾默默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國公爺,你這刀太嚇人了!在家裡就不要拿出來了吧?”司蘊伸手輕拍了下傅稹的刀,示意他收回去。
柳管家狠捶了下柳啟東,怒罵道:“知道你自小疼愛司蘊,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都跟那小寡婦好上了,也不注意點分寸,害得國公爺誤會,小心要了你的小命!”
“爹,你說的都哪跟哪啊?”柳啟東紅了臉。
“就那小寡婦,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好了幾回了!明日我就問問那小寡婦,願意嫁我就替你去提親!省得惹出這麼多的麻煩來!”
柳管家氣得吹鬍子瞪眼,眼神不斷往傅稹臉上去瞅。
傅稹趁亂收了刀,仍舊氣不順,拉著司蘊離開。
柳管家終於鬆了口氣。
司蘊一直想看柳啟東給她遞的小紙條,但傅稹拽著她走得飛快,她實在沒有機會。
回到韶光樓主屋。
“我……唔!”
司蘊剛想借口離開,便被壓在禁閉的房門上親吻,傅稹用力輾轉吮吸。
他的吻技,是越來越有技巧了,不稍多時,將她吻得頭腦發昏,只能倚靠著他,才能站立得住。
“別以為我會信了你們的鬼話!你留著柳家的定親書,先打算嫁給柳啟東,後下定決心嫁給黃蓬!你就是在幾個男人之間,反覆橫跳!”
傅稹氣鼓鼓的,將她抱到榻上,他的唇在她頸子上游走。
司蘊將紙條攥在手心裡,被汗水浸溼。
他的手順著她的腕子,要與她十指交握,她嚇一跳,隨意將紙條丟在榻旁。
白日的床頂,可以清晰地看見,纏在房樑上的淡黃色幔簾,搖搖晃晃,隨風飄蕩。
他滿頭大汗,動情之時,脫口而出:“是他嗎?你的第一個男人?”
“不是!”司蘊不厭其煩地回答。
“究竟是誰?告訴我!我去殺了他!”
傅稹喘著粗氣,完事了,還不願從她身上離開。
司蘊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忍俊不禁。
“你可殺不了他!”
傅稹怔住:“比我位高權重?”
司蘊只顧笑,不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