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推開。
“國公爺,可以用膳了。”司蘊端著托盤。
清粥小菜,燒得別具一格。
傅稹臉色陰沉,目光隨著司蘊而移動。
他不是那些愚蠢的小兵,他見過太多吃盡女人虧的男人,他強得可怕!
絕不可能在女人這吃虧!
從未。
見傅稹不動筷,司蘊快速地替他試了菜。
“國公爺,需趁熱吃!”
傅稹仍舊不吃,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瞧,那眼神滿是審視。
“難道不合國公爺口味?”司蘊心裡毛毛的。
那警惕的眼神,活像她是什麼洪水猛獸。
“表哥!”阮知意快步走入,坐到傅稹對面,柔聲勸道,“大夫說你要飲食清淡!可不許挑食!”
“阮姑娘稍候,我這就去再盛一碗!”
司蘊走後,阮知意低聲說:“表哥,司蘊不會是查到你的行蹤,故意出現在你面前吧?”
“胡說八道。”傅稹不以為然。
他私入京,快且突然,行蹤無人知曉。
司蘊與他在牙行碰面,只有兩種可能。
一巧合,二她是奸細。
巧合就算了,她是不是奸細,還有待查證,不可盲目下定義,總歸人在跟前,跑不掉。
一個無權無勢的丫鬟,怎麼可能有這本事,能暗查到他的蹤跡?
他勾唇,輕蔑的笑。
“你先吃!”傅稹將面前的粥,端到了阮知意麵前。
“我說真的!沒有丫鬟不想做妾!你別不信,到時候讓人給騙了!這京城的世家子弟,哪個公子沒納丫鬟做妾室的?她們都精著呢!尤其貌美的,那就沒一個省油的燈!”
阮知意昨夜沒怎麼吃,餓壞了,毫不客氣,大口吃起來。
邊吃邊道:“什麼欲擒故縱,什麼身世坎坷,花招可多了!你躲得了這個丫鬟,躲不了那個!”
“她們各個鉚足了勁掐尖,讓人防不勝防!”
“總有例外吧?”傅稹挑眉。
“無一例外!誰要說不想做妾,那都是裝的!”阮知意篤定道,“就咱們府上的丫鬟,表哥你勾勾手指頭,她們絕對願意自解羅裙,她們不知廉恥為何物,一門心思只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
“是嗎?”傅稹若有所思。
腳步聲靠近,二人止了聊天。
司蘊出去盛碗粥的時間,回來就見阮知意將一碗肉糜粥,吃了個精光,她瞠目結舌,轉身就想離開。
“還上哪去?快拿來!看知意吃得這麼香,我都餓了!”傅稹笑著看向阮知意,話卻是對司蘊說的。
“早就聽說司蘊廚藝好,真沒想到這麼簡單的菜,都做得這般美味!”阮知意小嘴吃不停,讚不絕口。
接過司蘊手裡的粥,傅稹不放心的聞了聞,這才吃了一口,輕斥阮知意:“給我留點!你沒吃夠回府吃去!”
“表哥,你可真是挖到寶了,有情郎易得,好丫鬟可不易得!不如把司蘊送給我吧!傅裕總不能為了個丫鬟,跟我置氣吧?”阮知意停了筷子,笑得很開心。
目光從司蘊身上,落回到傅稹身上,那笑中,藏著試探。
阮知意可不是真的想要司蘊。
傅稹心知肚明:“那要問司蘊的意思。”
“她能有什麼意見啊?表哥可是成國公,當然聽一家之主的啊!司蘊,你不願意嗎?”阮知意抬頭看向司蘊。
司蘊哪有心思聽他們聊些什麼,根本不重要!
她早就神遊太虛,腦子裡都在想,接下來會發生的各種狀況,以及對策。
突然被注目,等待回答,她緊張兮兮地和阮知意對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