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怎麼從空間中感知到情緒的?”

羅德問露西安。

“你感知不到嗎?”

“怎麼可能感知的到?你們本地人都能感知的到嗎?比如說現在這片沙灘是什麼情緒。”

“孤獨。”

“孤寂。”

露西安和卡梅里安異口同聲地回答,雖然使用的詞不一樣,但是意思是相同的。

“啊?怎麼會是孤獨?這裡這麼多人?”

“不知道,她就是這麼告訴我的。硬要找理由的話大概就是她的朋友們都沉了下去吧。”

“施法者都有這種能力,這是基礎,”卡梅里安補充。

·

“芭琳,你能感受到這個小木屋有什麼情緒嗎?”

“什麼情緒?”

“貝爾呢?”

“……?”

“艾梅麗雅呢?”

“好冷啊。”

晚上,小隊在原本是一家海濱餐廳的小木屋裡聚餐吃飯,芭琳、貝爾、羅德和艾梅麗雅一桌。

羅德特地問了一下三人,因為其中有兩個是非施法者。

“為什麼是很冷?現在雖然說還沒到夏天,但是春天肯定已經過了。”

“就是很冷啊,那種藍色的冷。”

艾梅麗雅抬手在空中畫了畫,不知道在寫什麼。

“你怎麼感受出來的?”

艾梅麗雅和露西安與卡梅里安也一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感受到,這是施法者的基本功,就像習武之人蹲馬步一樣輕鬆。

她眼神飄向天空,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突然握住了羅德的手。

“你能感受到我的情緒嗎?”

艾梅麗雅的手細膩如同絲綢,柔軟如同奶油,小小的一隻如白玉一般,不沾塵土,就連指甲可是粉嫩無垢。

“不能。我又不會讀心術。”

“你都沒試過。你現在也是施法者了,你覺得我們和芭琳有什麼區別?”

“啊?為什麼扯到我?”

“因為我們在施法時,是會與世間萬物發生互動的,而芭琳她不同,她是趁著世間萬物睡著時幹活的。”

“不要搞得我好像很那啥一樣。”芭琳表示抗議,但是被羅德和艾梅麗雅無視了。

“所以,如果想成為施法者,你要去聽聽別人的聲音。”

“好的,但是你能不能放手,我快要休克了。”

“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木屋的大門被一拳轟開。

“這更換的義肢真勁啊。”

尤娜左手握拳,青銅魔手彷彿要將空氣捏碎一樣發出聲響。

“尤娜·亞爾斯蘭,歸隊了。”

“你的面具是怎麼回事啊?”

尤娜換了一件紅色的衣服,戴上了一個能遮住上半臉的面具,甚至還把自己的頭髮染成金色。

“多一層保護,防止被阿爾凱亞這邊點殺。”尤娜解下面具,露出了碧藍色的瞳孔。

她唯一沒變的,大概就是自己難分男女的中性臉和扁平身材了。

“瞳色還能換嗎?”

“幽冥燈塔都能換。原本的紫色太顯眼了,我也不喜歡。而且這樣還能對對方形成戰術欺騙。”

尤娜在火絨草小隊的一個重要功能,就是壓制非王族的阿爾凱亞人,這種特殊的戰術當然要越出其不意越好。

“喲,大家晚上好啊。”

尼斯也跟了進來,滿臉疲憊的樣子。

“歡迎歸隊。”

作為隊長,羅德迎接了上去。

一向來如同貓一樣討厭和人接觸的尼斯突然也張開雙臂,和羅德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