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個售貨員,她腸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這小子這麼有錢,她剛才就該笑臉相迎啊!

這白花花的業績,就這麼從自己眼前溜走了!

要是剛才她態度好一點,這筆大買賣說不定就是她的了!

很快,所有的布料都量好剪好,仔細地用紙包了起來。

年輕售貨員拿起算盤,噼裡啪啦打了一陣,然後笑容滿面地對楚清說道:“同志,卡其布二十尺,一共是二十一塊錢。”

“印花棉布十尺,這種碎花的一尺八毛五,五尺是四塊二毛五;這種蘭花的一尺九毛,五尺是四塊五。”

“加起來一共是三十塊零二毛五分。布票的話,卡其布需要六尺布票,印花棉布……”

楚清沒等她說完,直接從那沓錢裡數出三張大團結,又數了些零錢,遞了過去:“不用布票,都按議價算吧。”

這個年代,有些緊俏商品除了收錢和票證外,也可以只收錢,但價格會高出不少,這叫議價。

年輕售貨員眼睛一亮,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哎,好嘞!這樣的話,卡其布就按一尺一塊五算,二十尺是三十塊。”

“印花棉布碎花的一尺一塊二,五尺是六塊;蘭花的一尺一塊三,五尺是六塊五。總共是四十二塊五毛。”

她重新打了一遍算盤,報出了新的價格。

楚清眉頭都沒皺一下,又從錢堆裡抽出了一張大團結和幾張小面額的票子,湊足了四十二塊五毛錢,遞了過去。

“同志您真是太爽快了!”

年輕售貨員接過錢,仔細數了數,然後手腳麻利地把布料包好,用細麻繩捆得整整齊齊。

整個過程,楚清連看都沒看那兩個先前出言不遜的售貨員一眼,彷彿她們根本不存在一般。

買完了布,楚清並沒有立刻離開。

他看了一眼自己帶來的錢,還剩下將近二十塊。

他目光在供銷社裡掃了一圈,又走向了賣食品的櫃檯。

“同志,這槽子糕怎麼賣?還有那江米條,給我稱兩斤。哦,對了,那邊的水果糖,也來一斤。”

楚清對著食品櫃檯的售貨員說道。

食品櫃檯是個年紀稍大的阿姨,見楚清出手闊綽,態度也十分和氣。

很快,槽子糕、江米條、水果糖都稱好了,用油紙包了一大堆。

“一共三塊八毛五。”售貨員阿姨笑眯眯地說道。

楚清付了錢,又看到櫃檯角落裡擺著幾瓶罐頭,有黃桃的,還有橘子的。

“這黃桃罐頭多少錢一瓶?”

“一塊二一瓶,不要票。”

“行,給我來兩瓶黃桃的,再來兩瓶橘子的。”

又是四塊八毛錢。

楚清就像是逛自家後花園一樣,看到什麼順眼的就買一點。

他又買了兩包點心渣,雖然是點心的邊角料,但便宜,而且味道也不差,拿回去可以當零食吃。

還買了一小瓶香油,幾包鹽和醬油。

東買西買,不知不覺間,他帶來的錢,竟然花得七七八八,只剩下幾毛錢的鋼鏰了。

他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心滿意足地準備離開。

那個年輕的售貨員一直笑吟吟地看著楚清採購,心裡樂開了花。

今天這筆生意,她能拿不少提成呢!

而先前那個尖刻的女人和中年售貨員,則徹底傻眼了。

她們眼睜睜看著楚清像撒錢一樣,把她們平時想都不敢想的東西一樣樣買走,那花錢如流水的架勢,簡直讓她們懷疑人生。

尤其是那個中年售貨員,她看著楚清手裡拎著的那些東西,再想想自己剛才錯失的業績,心口一陣陣地發堵,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