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強壯後生後背重重的撞在牆上,一口寒光四射的戒刀貫穿了他的咽喉!強壯後生兩腿一軟,卻沒有滑倒在地,原來他竟是被戒刀釘在了牆上!“嘶——”

所有人都是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不約而同看向了蔡福身後的武松:

好一個煞星!“啊呀——”

少女一聲驚呼,跌坐在地上,楚楚可憐的望向了救她的男子。

雖然男子一身黑衣,披頭散髮,渾身上下散發著無形的煞氣……

但是身軀凜凜,相貌堂堂,果然是個見義勇為的好男子!

好快的刀!

韓義雲的關注點就不一樣了:

武松的刀太快了,簡直是迅雷不及掩耳!剛才武松那一刀,就算是他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要躲過去都不容易!

別人的兵器都在馬車裡,唯有武松的雙刀是戒刀,可以從不離身。

所以剛才武松想都不想就出刀了。

一刀斷臂,一刀殺人,武松喝道:

“甚麼人,敢冒充我大哥調戲民女?”

“冒充你大哥?”

斷臂了的又黑又矮的漢子終於知道惹到誰了,慌忙跪在地上,口中高呼:“大王饒命!大王饒命!”

躺在地上的老頭兒掙扎著翻身拜倒,連連磕頭:

“多謝大王救我女兒!多謝大王救我女兒!”

一邊磕頭老頭兒一邊擔心,萬一這夥兒更厲害的也看上自己女兒怎麼辦?蔡福上前扶起了老頭兒:“老丈請起,莫要誤會。

“他不是真的蔡福,我才是。”

“什麼?”

老頭兒都被他扶起來了,又驚得兩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你才是真的?”

牛皋和何元慶過來一左一右的扶起老頭兒:“我們大伯才是公道大王!“調戲你女兒的是個假的!”

“啊?”

老頭兒呆滯了兩秒,連忙又對蔡福磕頭:“多謝公道大王主持公道!”

蔡福一個眼神,牛皋和何元慶又把老頭兒扶起來了:“老丈,你已經謝過我了,無須再謝。

“這黑廝冒充我作惡,我自會收拾他。

“只是今日天色已晚,我們兄弟想要借宿一晚,不知方便不方便……”

“方便!方便!”

老頭兒滿口子答應,然後怯生生的看向了他女兒。

那兩個假的都敢要他女兒陪酒,這真的來了,還不得讓他女兒陪睡啊?

韓義雲一直默不作聲,此時目光都在蔡福身上,就等著看蔡福怎麼做。

蔡福卻是看都沒看那少女一眼,一把薅住了又黑又矮的漢子往外拖去。

武松走到那強壯後生面前,拔出了戒刀,強壯後生這才跌坐在地上。

背靠牆壁,目光空洞,咽喉處一個窟窿往外噴血,已是死得透透的了。

武松揮了揮手,牛皋便上前一把抓起強壯後生的屍體,把他提了出去。

跟著武松又轉身要去拾另一口戒刀,卻見那口戒刀已被送至自己眼前。

原來是那個少女,淚光盈盈的雙手託著戒刀,恭恭敬敬彷彿獻上哈達:“恩公,你的刀!”

武松微微一怔,接過了戒刀。

少女又盈盈下拜:“多謝恩公救了奴家!“奴家今生銘記恩公的大恩大德,沒齒不忘!”

武松乾咳一聲:“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然後毫不猶豫的繞過少女,走出了草廳。

不知是不是錯覺,武松覺得韓義雲好像在偷看自己。

可是武松看過去時,韓義雲又在看別處。老頭兒眼睜睜的看著蔡福一干人等全都出去了,這才哭著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