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遠帶著陳權二人小心翼翼又肉疼的把剩下的黑火藥都泡水處理了。

這提取硝酸鉀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啊!北方到了冬天都是冰天雪地,南京城作為首都。衛生管控可是相當嚴格,牆角的硝土少的可憐,那都是挨家挨戶花了2文銅板從那些豬圈,茅房收集來的。

大梁的爆竹店都是官府直營的,竟然沒用硝酸鉀這種助燃劑,而是其他的陸明遠不瞭解的粉末。由於只是私底下研究,門店有管控,也不想麻煩少府。

只是買了少量作為研究。

大旺喘著粗氣小跑而來,“少爺少爺,你那個師兄幾個到宅裡等了兩天了。

我看神色挺著急的。”

陸明遠一臉懵。

陳權倒是笑呵呵的罵道,“你小子,不盯著家裡的管道了?”

“嘿,爹。

我瞧少爺的師兄隊伍裡面有一個上次我們進宮裡面的公公。

雖然他喬莊打扮了一下,儀態做不了假。所以我讓虎子幫我盯梢。趕緊跑來給你們報信。”大旺很是神氣的挺起胸膛,手裡比劃一下蘭花指。

陸家供暖還真的舍了大本錢。鋪設管道融了三百貫銅錢,大旺這幾個小子肉疼的要死。都是輪流盯梢匠人生怕偷工減料。

主僕二人對視一眼,這張昊他們這是結交到了宮裡哪位喬莊打扮的主子了?

“嘿,你小子乾的不錯。走回去看看怎麼回事。”陳權一拍大旺肩膀說道。

一行人簡單換洗衣服匆匆往南京城趕。路上陸明遠詳細的問詢了大旺。

眉眼蹙的都能夾死蚊子了。大旺有些不安輕聲問道,“少爺,是不是我沒招待好?”

陸明遠搖搖頭,“不是,你做的很好。那位怎麼跟張昊他們攪和一起去了,還來陸家拜訪。”

大旺不明所以轉頭眼神問詢陳權。

陳權沒好氣道,“宮裡最大的那位。”

“啊,你說那個青年公子哥皇帝啊。

完蛋了,來家裡就給上了熱茶,糕點來了些。我就給人晾一邊了。”大旺臉色蒼白,眼珠子都蒙上了水霧。

“怕啥,陸家就這個條件。咱這又不是臨安。”陳權瞪著大眼珠沒好氣道。

陳權說的沒毛病,南京城的陸家小院就跟那些富戶差不多,正經廚娘下人都沒。

章喏男也不喜歡人伺候,秋竹也只負責陸明遠的起居,大部分時間都花費打理生意賬目這些事務上去了。

規矩這些都是能省則省,吃飯那陸明遠都是小山村出來的,沒那麼多規矩,人多都是火鍋湊合一下。招待客人偶爾外面酒樓訂個餐。

少府送的府邸陸明遠去看了下,三進大院,丫鬟僕人一應俱全,怕被安插了探子,也怕糟紅眼。

回了陸家小院已經戌時了,張昊一些人已經走了。

第二日,陸明遠帶著厚禮去林太傅的府邸拜訪,師兄弟自從上次聚會一次就沒有再見面,偶爾也就書信交流一下。

本想著等閒下來再聚,生意瑣事太多,陸明遠暈頭轉向的,不知道他們如何結交上了皇帝。

“明遠,你可來了啊。”張昊急衝衝的哭喪著臉小跑而來。

“對不住呀!師兄。瑣事纏身都沒時間來找你們相聚。”陸明遠羞愧道。

“嘿,快快屋裡坐,給哥哥出出主意啊,這相親文會我這非去不可,咱可是南方體系的,這等下我被人看上怎麼辦啊。

回去我爹不得打死我啊。”張昊熱情的拉著陸明遠的手跺著腳無奈又嚮往自由的愛情。

“這事不急,你先說說你們是不是結交了不少好友。”陸明遠推開了張昊的手,他可真是厭惡死了大梁顯示親近的牽手禮儀。

“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