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腹心酸委屈的許攸在家裡喝著悶酒,最美的江南美妾都安撫不了他的煩躁。

“大人,不必憂慮嘛。陛下只是如今國庫空虛,需要林太傅他們縫縫補補。

正好您休息一下好好過年嘛。”謀士張粱說道。

“哼,我給陛下掙的錢少了嗎?那一件件一莊莊見不得眼的事都是我做的或者背鍋的。

林太師那三朝元老,說的過去。

儒家那幾個憑什麼,科舉加上相親這麼重要的事全他們兩家做了,你可知道其中的利益啊。

上能拉攏交好那麼多勢力,中能收攏不少年紀背景乾淨的舉子,下撈大筆銀錢。”許攸一口悶了辛辣的白酒,點燃香菸悶悶不樂。

直覺無人扶我青雲志,一腔熱血終究錯付了。

揮揮手把謀士跟舞姬這些全部打發了,一人躺在軟榻上望著房梁發呆。

迷糊間一個熱毛巾敷住了臉,手法生疏的給他捏著肩膀。

“哼,真是的按摩都摁不明白。重點,老爺我受力。”許攸冷哼道。

按摩的手顯然頓了頓,沒有回答。手頭的力氣倒是大了不少。

許攸享受的放鬆了全身,享受的不行。

好一會,許攸抬手揮揮,“好了,老爺渴了,給我倒杯菊花茶。”

永恆帝停了手裡的活,花廳裡轉了一圈瓶瓶罐罐都開啟了愣是沒找到菊花茶。

笑呵呵的道,“老爺,菊花茶哪裡擺著呀!朕沒找到。”

許攸嚇了一個激靈起身取下毛巾,驚嚇錯愕眼神帶著些感動。結巴的說道,“陛下,臣,臣失態了。”

趕緊跪下磕頭連連。

永恆帝虛扶一下,一臉溫和笑著,“起來吧,朕就不親自攙扶你了。

說說菊花茶在哪裡,今日朕,噢不。今日這裡只有黃三舉人來拜訪許大人。”永恆帝輕拍了一下嘴巴自顧自往茶室而去。

許攸遲疑了一下,深呼吸兩口氣把心神收攏快步去茶室取來菊花茶,諂媚笑著候在一旁。

永恆帝不悅的蹙眉一指空座,“坐著。

伺候你喝茶還給我臉色看是吧。”

“沒,陛下,這,這”許攸臉色清白惶恐不安道。

“行了,坐吧。自己家裡一樣。

不對,這就是你家。朕知道最近冷落了你,讓你辛苦了。”永恆帝和煦笑著說道。

許攸硬著頭皮坐下忐忑不安。

永恆帝遞來一杯菊花茶,“哎,許攸呀!你跟朕始於微末,咱倆也相交要十年了吧。”

“回陛下,臣跟著您十一年三月九天。”許攸微微抬頭不經思索報出來了答案。

“當年我們一起讀書,交流學問。踏青賞花好不快活呀!如今我們都跨入而立之年,有了家業。

我們都不自由了呀!”永恆帝面露回憶追思道。

許攸心中一喜,上司跟自己聊往事,這是有重要的事吩咐自己做呀!臉上可不敢有什麼表情,面露回憶共情靜待下文。

“許攸,你資歷尚淺,如今相父要致仕空出來一個相位,本來是朕留給你的。

只是…”永恆帝和煦笑著輕聲說道。

“陛下,臣能力不足。沒想過這高位,只恨不能幫陛下分憂,肅清朝野,平內亂。”許攸一臉正色說道。語氣那是義正言辭,中氣十足。

“哈哈,你能力才情可不輸朝堂那些老油子。不然朕這位子怎麼得來的?

朕有個重要的事需要你去辦。

只是讓你不能在京過這個春節了呀!”永恆帝面露苦澀嘆氣道。

許攸立馬起身跪地叩首,“能為陛下分憂,區區年節而已。

請陛下吩咐。臣定當辦的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