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訕笑道:是這樣的銘哥兒,我剛來的路上看見河溝中有個草能醉魚,這不是最近都沒吃肉,饞的很呀,說著我不自覺配合的嚥了口水。

一說弄魚,銘哥兒就來精神了,跳起身穿起來長褲麻利的套件粗布衣,被子也不疊,帶著我咚咚的下樓去井口打了桶水隨意的摸了把臉就要出門去了。廚房裡收拾的嬸婆聽到了聲,罵罵咧咧的拿著倆個饅頭出來給我倆一人一個,害,萬惡的富貴人家,竟然早餐有饅頭吃。

我倆邊吃邊走了200來米到了村東頭的陸明鳴,路明年(王狗剩,跟狗蛋倆兄弟)家;他家在村下游經營著一個水磨坊,平時四村鄰碾米榨油大都要來他們家加工。 入目是個深水壩,閘口用鐵木板包著鐵皮攔截了起來,邊上有條20多米水渠引水入了一個二三米青石條上面夯土建的120平房屋,屋左邊是住戶,右邊是水磨坊,有兩個約摸2米大水車,一個是平的水輪,上面木屋子有倆個大青石磨外面套著黃竹藤。(這是古代最早的碾米機有興趣的可以去找找資料看看)一個是立著的,藉著坡度的急流水正在吱呀吱呀的轉動,支架上的倆個木錘藉著動力一下一下捶打的石臼裡面的米粉。邊上村鄰正在吹著水,水聲嘩嘩的我也聽不清。後世的我都是機械化的工藝沒有見過親身見過這種人類藉助水利的工程,看的是頗為震撼!

愣神的功夫銘哥兒已經把狗剩倆兄弟拉出來了拉著我到邊上安靜點的地方。狗剩倆兄弟一個11,一個9歲。從小家庭條件比較好。吃的都比較壯實。說說你的計劃吧,遠哥兒:銘哥兒道。我:是這樣的幾位大哥,我早上看見我爹弄的醉野豬草料,突然來了點子,能醉魚,到時候我們收穫了6.4分。狗剩哥你們家裡應該有去年剩下的油茶餅子吧,去拿倆塊,再帶倆個草簍子。我跟銘哥去河溝那邊找點辣蓼草然後我們攪拌了去醉魚。

嗐,就這事呀,好說好說都是好哥們。狗剩拍著小胸脯說著:不用那麼麻煩你看還需要什麼?狗剩道。

我:那這樣,狗蛋哥你去取點草木灰,狗剩哥拿茶餅子。再拿把柴刀我們下游馬奶亭那邊集合。

分兵倆頭,我哥倆下了水溝採了一大捆的辣蓼草,狗剩哥倆趁父母在忙偷偷從家裡閣樓拿了倆塊茶油餅子一大揹簍的草木灰屁顛屁顛的往下游跑了。

山林間,樹葉開始泛黃,偶爾有幾片早熟的葉子隨風飄落,輕盈地落在小徑上,鋪成一條金色的路。林間的空氣格外清新,帶著一絲涼意,夾雜著泥土與草木的芬芳。鳥兒在枝頭跳躍,鳴叫聲清脆悅耳,彷彿在為這寧靜的秋日增添幾分生機。

山腳下的小溪潺潺流淌,水聲清脆,映著天空的藍與雲朵的白,顯得格外清澈。溪邊的蘆葦隨風搖曳,穗頭已經泛白,像是為秋日增添了一抹柔和的色調。偶爾有幾隻水鳥掠過水麵,激起一圈圈漣漪,打破了水面的寧靜,卻又很快恢復平靜。

村下游有個村守護神廟,叫馬奶廟。邊上是片百年雜木林,村裡的柴火大部分都在這片採取。樹木高聳中間參雜著一倆棵楓樹,入秋清風徐來,樹葉有些開始泛紅隨風飄下片片五角紅葉,林上小道鋪滿了殘敗的落葉,哥倆無聊的躺在廟口的石蹲上,懶懶的曬著樹蔭下散落的陽光,倆腳一搭沒搭的提著殘敗的枯葉。等了一會狗剩哥倆滿頭大汗的小跑揹著倆個草簍帶著把柴刀來了。

集合!開工!

狗剩哥力氣大,你負責搬倆塊石頭來敲碎茶枯餅子,銘哥兒切碎辣蓼草。狗蛋哥你去弄倆水觀音葉子取點水來。我負責配方。

說幹就幹,一會幾人就把東西配比好。用水觀音葉子包起來一塊塊的草木灰料來到了深水潭邊的流水口。狗剩哥你倆力氣大點,先把下游那個口子給拿石頭樹枝給攔截下不然等下魚都流走了。我跟銘哥兒把上面的流水給分流邊上去,不然流水等下都進了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