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呈現得明明白白。

沈元薇彎腰行拜禮。

“請皇上明鑑,今晚之事與臣婦沒有任何關係。”

“臣婦是蕭家的媳婦兒,並非宮中妃嬪,臣婦不住在這宮裡自然與太后娘娘沒有利益糾葛,何至於拿蕭家滿門的性命來暗害她老人家?”

“再說了,臣婦這幾年又住在邊關,才剛回京數日,區區數日臣婦的手如何能伸進這皇宮裡來,如何能收買太后娘娘的忠僕?”

蕭凌昭也與父母一同上前,站在沈元薇身邊。

他們一同拱手彎腰行禮。

“請皇上明鑑,即便有人害太后娘娘,那人也必定不是元薇,元薇實在是沒有理由害太后娘娘。”

謝君臨冷笑。

“這種滔天大罪,你們自然是沒人敢認的!”

他抬眸看見太醫已經擠開人群跑來了,立刻招手讓太醫去給姜太后診治。

太醫擦著汗跑過去,努力平緩呼吸後,緩緩將手指搭在姜太后的脈上。

略一沉吟,太醫立刻告訴謝君臨。

“啟稟皇上,太后娘娘的確是中了烈性的春-藥,她心跳異常,脈搏異常,整個人呈現亢-奮無知覺的狀態,很明顯是被藥物所控制——”

謝君臨鬆了一口氣。

他問太醫,“可有解藥?”

太醫尷尬了一瞬,低聲說,“回稟皇上,無需再用藥了,太后娘娘體內的藥已經發散得差不多了,只需再等片刻就能清醒過來……”

謝君臨想到這藥性是怎麼發散的,他臉色愈發難看了兩分。

他又狠狠踹了趙二公子一腳,然後拂袖轉身冷冷看向崔嬤嬤。

“你說是母后讓你把這畜生請過來的,難道母后中的這藥,也是她自己服用的不成?”

“呵,這世上可沒有這麼蠢的人,沒有人會自己服用這種骯髒下作的藥神志不清任人欺辱,這種藥向來是用來害人的!”

他一邊說,一邊盯著沈元薇,眼中寒意足以殺人。

沈元薇瞥了眼戰戰兢兢不敢開口的崔嬤嬤,然後重新望著謝君臨。

“皇上您不用這般盯著臣婦,這藥不是臣婦買來的,臣婦也沒有害太后娘娘。”

“臣婦知道,今晚臣婦邀請太后娘娘來花園的事情成了您懷疑的疑點,可臣婦真的與太后娘娘被害無關!”

“您也看見了,先前太后娘娘她無緣無故罵哭了臣婦的兒子,臣婦心疼兒子,於是邀請太后娘娘來花園小坐片刻,想跟她說一說願兒的事。”

“後來臣婦與她小坐了片刻,見兩個孩子失蹤了,就趕緊起身匆匆離開亭子找孩子去了,至於太后娘娘為何會在亭子裡與趙二公子這般,臣婦並不清楚!”

“或許,是有人在臣婦離開以後暗害了太后娘娘呢?”

謝君臨聞言冷笑。

“母后是你叫走的,母后出事的時候只有你跟她在一起,只有你的嫌疑最大!朕問你,如今可有人能證明你是無辜的,有誰與你同進同出證明你與這件事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