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種虛無縹緲的愛情猶如鏡花水月,不僅無法填補內心那如深淵般的空缺,反而會讓人如墜無底洞般陷入更深的孤獨和悲傷之中。因為失去了真正的愛人,這種感覺宛如海市蜃樓,僅僅成為了一種存在於腦海中的幻想,而這樣的幻想恰似一把利刃,只會讓人更加悲哀。莫離已然成長為一棵高聳入雲的參天大樹,他的枝幹粗壯得如同鋼鐵,枝葉繁茂得猶如華蓋。然而,在他內心深處,卻隱藏著對瑤瑤、穆莫離和瑤瑤的深深歉疚,猶如沉重的枷鎖,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當他終於有能力去面對這份歉疚時,他發現自己所能做的,僅僅是給極度悲傷的瑤瑤一個如同陌生人般冰冷的肩膀。在這個如豺狼虎豹般充滿落井下石的社會里,這樣一個因歉疚而給予的肩膀,似乎還帶著一絲如春風般善良的溫度。然而,誰又能真正相信,瑤瑤的悲傷會如冰雪消融般因為莫離的撫慰而減少呢?哀傷恰似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猶如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惡魔,可以無限制地擴大,將人吞噬進那無盡黑暗的深淵,讓人如迷途的羔羊般無從救贖。過度的聲色與濫淫,已經將瑤瑤變成了一個與曾經判若兩人的女人。儘管她的容顏依舊如盛開的桃花般姣好,體態風騷得如同風中的楊柳,但她的內心卻早已如殘垣斷壁般千瘡百孔。她再也無法回到那個天真無邪的漂亮小姑娘的時光,那個充滿希望和夢想的時代已經如黃鶴一去不復返。如今的瑤瑤,喜歡化著如鬼魅般的濃妝,用厚重的粉底和鮮豔的口紅來掩蓋內心那如潮水般洶湧的痛苦。她總是穿著如墨般漆黑的衣服,彷彿只有這種顏色才能與她內心那如暗夜般的黑暗相契合。她的指甲因為過度吸菸而變得如枯木般萎黃,周身散發著如腐爛的花朵般刺鼻的菸草和廉價香水的味道。
對於這一切,瑤瑤似乎已然麻木不仁。她對自身的變化渾然不覺,只是如行屍走肉般機械地重複著每日的生活。這種麻木不仁,讓莫離心生無盡的悲涼,他凝視著瑤瑤,仿若看到了一個失去靈魂的軀殼,在這世間孤獨地遊蕩。那潔白的玫瑰,被雨水無情地浸透,花瓣上懸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宛如在默默啜泣。瑤瑤佇立在雨中,她的神情莊嚴肅穆,彷彿眼前的玫瑰就是那為她畫像的杜心蕊。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假設:倘若她未曾踏足歐洲,倘若杜心蕊未曾離世,倘若這所有的一切都未曾發生,倘若痛苦從未降臨,倘若屈辱從未經歷過……然而,這些假設皆如虛無縹緲的泡影,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人生恰似一場無法折返的旅途,無論歷經多少苦痛與磨難,人們都只能默默忍受。當直面生存的重壓時,多數人都能泰然自若,但瑤瑤卻並非如此。她曾遭受過如此不堪的屈辱,這種痛楚猶如烙印般深深銘刻在她的心底,鮮有人能真正體悟她的感受。她尋覓不到支撐自己苟活於世的緣由,卻又難以掙脫那如影隨形的陰霾。她甚至沒有選擇死亡的權利,只因她深知,即便死去,亦無法抹去那些痛苦的記憶。在擺脫了那些痛苦的糾纏之後,她整個人變得好似被抽乾了一般,喪失了生機與活力。她更似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唯有菸草的氣息能讓她察覺到自己仍在呼吸,仍在這世上苟延殘喘。對於眼前這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她壓根兒就不曾奢望能從他身上感受到絲毫的溫暖。實則,她連抵禦一個陌生人威脅的氣力都喪失殆盡。她宛如一個風燭殘年的人,對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致和反應能力。
然而,當她聽到這個陌生人嘴裡吐出關於穆莫離的隻言片語時,她的內心竟如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石子,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絲漣漪。穆莫離,這個名字對她來說宛如霧裡看花,似曾相識卻又模糊不清。熟悉的是,她曾經無數次在腦海中默唸過這個名字,猶如虔誠的信徒默唸著心中的神只;陌生的是,她對穆莫離的瞭解實則鳳毛麟角。自從被李司辰改造之後,她就如一隻驚弓之鳥,對男人充滿了戒備。當莫離提及李司辰時,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