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怕死嗎?”

蘇燚看著一眾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差役,嘴角扯過一抹冷笑,他不是笑這些人,而是笑這個世道。

“怕死,可我們更想要活著。”張大牛抬起頭迎著蘇燚的目光,堅定地說道。

“可這世道不讓人活啊,不管是我還是你們都不過是這世界的底層,那些掌權者,不需要我們的時候,可以任意地將我們捨棄,想活你們就得靠這個。”

蘇燚從桌案上取出王海的那把佩刀,扔到眾人面前,自從他們這夥兒人幹掉王海後,這把刀就被蘇燚給扣下了。

“想要跟著我,可以,不過你們要做好隨時赴死的準備,否則就走吧。”

蘇燚現在缺人是不假,可若是招攬一幫子貪生怕死的東西,到時候非但不是助力反而是拖累。

“公子,我張大牛自問不是什麼英雄好漢,可也不是孬種,如今北元來襲,我們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說道這裡,張大牛頓了頓,看了身後眾人一眼,再度拱手對著蘇燚說道:“小人,甘願為公子驅使!”

張大牛這一跪,頓時也引起身後幾人的血性,他們本就是衙役,狐假虎威慣了,就算是隻耗子,被捧的時間長了也能趾高氣揚,更何況是人。

“好,諸位兄弟,自今日起,你們若不負我,我必不負你們。”

隨著八個衙役的投誠,蘇燚總算是有個十人的小勢力了。

東萊村是個半山村,若是在這裡建立碉堡,掘開河口引河水圍住山村,不說能夠擋住千軍萬馬,可一般的小股部隊難以攻破。

如今東萊村的人大多都因為北元的影響而離去,此時剩下的都是一幫子婦孺老弱,說是無主之地也差不多。

“風雨飄搖啊!”

望了望天空中的陰雲密佈,此時的清平縣也亂成了一鍋粥,縣令出逃,商賈閉店,把守城門計程車卒有一個算一個紛紛逃走,流民湧入縣城,就是一陣打砸。

混亂,成為這座邊陲小城的代名詞!

殺戮、強暴、肆虐、狂笑、暴虐、爭雄,小小的一座城池能夠看到人間之惡。

說一句“一將功成萬骨枯”也好,說一句“陌路之人最後的狂歡”也罷。

蘇燚都不打算再看著了,這一日他提著長戟,帶著九名手下,向著清平縣進發,他要終止這裡的混亂。

“救命啊!”

“不要啊大爺,我姑娘他還是個孩子!”

“哈哈哈,孩子,爺爺我就喜歡孩子!”

此時的清平縣再也沒有原來的井然有序,街道兩旁到處是散落的雜物,一群衣衫襤褸的人,正在街道上施暴,那樣子比影視劇中的乞丐也強不到哪兒去。

“是嗎?不如我送你去做個孩子!”

聽著那施暴漢子的一句,蘇燚獰笑一聲手中長戟猛地刺出,三刀六洞出現在那漢子的身上。

“啊!!!”

一道尖銳的驚叫聲響起,那女孩子的母親一臉驚恐地看著蘇燚,死死地將孩子抱在懷中。

“別害怕,我不是強人,算了,給你說了也不信。”

蘇燚抬手指著前方那群衣衫襤褸的流民高聲喝道:“自今日起這裡歸我管!”

“小子,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囂張,別以為你拿了把武器就能耀武揚威,我可是……”

“我管你是誰,不服就死!”

蘇燚很清楚在組建勢力的過程中,是要見血的,在做好覺悟後,他動起手來便不在留手。

亂世之中,人命不比草芥。

“你…你…你殺了,曹哥的小舅子,你死定了!”

剩下的幾個嘍囉,滿臉驚恐地看著蘇燚,其中一個更是驚叫出聲,對著蘇燚既驚又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