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心地把玩著摺扇:“你要救他嗎?”

王揖看著蕭寶月,反問道:“你要救他嗎?”

蕭寶月目光如劍淬:

“所以你還是要殺他?”

王揖再次反問:“所以你要殺他嗎?”

蕭寶月煩躁地一敲摺扇:

“世叔你還能不能聊了?!”

王揖笑問道:“你這麼關心他做什麼?”

蕭寶月愣了愣,隨即誇張地、斷斷續續地笑了幾聲,一副荒誕不經的表情,彷彿聽到世上最可笑的話:

“哈?關心?呵呵呵!你說我關心?哈哈哈哈......”

王揖靜靜地看著蕭寶月。

蕭寶月笑容一斂,眼底冷意幾乎要溢位來:

“我關心什麼?只是他生死牽扯一些手尾,我需要處理一下罷了。”

王揖含笑點頭:“是這樣啊。”

“當然是這樣。所以呢,世叔是要救他,還是要殺他?”

蕭寶月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輕蔑,彷佛只是在詢問無關輕重的小事。

王揖搖頭而笑。

蕭寶月眯了眯眸子,眸中掠過刀鋒般的銳利:“世叔笑什麼?”

“我笑你我杞人憂天。我們在這兒討論要救要殺,生啊死啊的,其實說起來沒什麼意思的。王揚精明朗然,籠蓋人上,你我都看得出來的事,他能看不出來嗎?他需要我們救嗎?或者換句話說,如果我們想殺他,便真能殺得了嗎?”

王揖剛說到這兒,便聽到一個清脆女聲附和道:

“是的,他確實不好殺!”

他尋聲望去,見一個頭戴銀釵的可愛少女從禪舍窗裡探出頭來。

王揖好奇問道:“你也知道他不好殺?”

少女表情嚴肅:“此人武技承自東周時的武學大宗師公子南,會弧幽指——”

“滾回去!”

蕭寶月殺氣騰騰,回扇一指。

少女如地鼠回洞般,嗖的一聲便消失不見了。

王揖愕然:“王揚還會武?”

少女突然又冒出頭來,神色無比嚴峻:“不光會武,還極擅用毒!”

蕭寶月大怒:“來人!把心一給我吊起來!”

心一抱頭鼠竄。

蕭寶月和心一從小一起長大,憐三、白四等人知道蕭寶月說的這是氣話,倒也沒真去抓人,一般要等到蕭寶月說“還愣著做什麼?馬上吊!”之後才會出手。不過當然,那時候心一一般都“束手就擒”,否則,還真不太好擒......

王揖這邊一臉懵比,驚疑不定:

“難道之顏還會用毒???”

蕭寶月捂額:“那個是傻的,不用理她......不過——”

蕭寶月放下手掌,審視王揖:

“無論世叔你怎麼贊王揚,但你本來是殺他以絕後患的,不管是借巴東王的刀還是你自己再行補刀,這一點你騙不了我。現在你說因為他‘妙哉妙哉’所以不動手,這我很難相信。”

王揖嘴角噙著慣常的笑意,回視蕭寶月:

“那世侄女你呢?你同樣有理由殺人滅口,你為什麼不動手?”

蕭寶月呵了一聲,高深莫測道:“世叔怎麼知道我不動手呢?”

王揖一笑:“你若真要動手,今天不會和我談這個話題。”

蕭寶月不語,算是預設了王揖的說法。

王揖凝視蕭寶月,眼眸洞若燭火,再次問道:“所以呢?所以你為什麼不動手?”

蕭寶月面無表情,聲音冷漠:

“我不動手只是因為暫時還不需要罷了,如果需要的話,我會動手。”

王揖盯著蕭寶月看了一會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