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教訓她,好讓她聽話嗎?

虞晚柔臉色閃過一絲不悅,悉數被皎月看在眼中,皎月又道:“主子就知道您會想歪,主子並沒有您想的那個意思。”

被人看穿心裡的小九九,晚柔汗顏。

“額……”虞妃笑笑,“本宮也沒想什麼。”

好吧,是她想歪了。

她還以為蕭衡這麼禽獸呢,畢竟每回從建興樓回來她心裡一肚子氣,蕭衡只要出現在她面前,她都是又打又踹,怪他護不住她,然後最後都是以那事收場,這回她以為直接省略中間過程呢.......

“娘娘,該起程了。”

這時候,外面一尖銳嗓音的公公朝裡面喊道。

這人是皇上身邊的張公公,也是皇上的親信,所以這等去建興樓做藥引子的事情也自然落在這張公公的頭上。

每回這時候晚柔都不會怎麼裝扮。

頭上只簪了一隻梅花簪子,剩下的頭髮便是披散著,一身玄衣素極了沒有任何的裝飾,虞晚柔從芳華殿走出。

道:“本宮來了,走吧。”

“是。”張公公滿面的春風笑意,“還請娘娘上座。”這轎輦可是隻有這種時候才是她這樣的人能夠享受的。

虞晚柔坐上轎輦,瞥到張公公眼中的冷意。

明明是個閹人,可每回的姿態卻是比她這個妃子還要更高傲些,也是,畢竟是皇上身邊的紅人......

到了建興樓,張公公正欲離開,琉璃趕緊小跑著上前,晦暗的將一袋銀子遞到了他的懷裡,張公公朝她這一笑,又不知道與琉璃說了什麼,琉璃臉上的笑意很甚。

隨後琉璃跟著她入內。

國師已然在裡面等待了。

國師身後站了五六位身穿道袍的男子,她一進來,便各個虎視眈眈的看著她。

“虞妃娘娘。”眾人問好。

晚柔只覺得耳旁一陣涼颼颼的風吹過,這些人跟她問好,不就跟看小羔羊一樣?

立馬被宰的羔羊。

“嗯。”晚柔不再看這些小道士,將眸光移向國師身上,嫣然笑道:“國師一切安好,近來晚柔尋了些小玩意兒,還望國師笑納。”

說完,琉璃就將一個包裹放到了國師身旁,國師抬起眼皮子隨意用手掀開看了看,然後不經意的笑了笑,揮揮手就讓人拿著下去了。

晚柔笑看這些動作,眼底閃過一絲輕蔑。

藥引子肯定還是要做的,但沒說不能賄賂當官的啊!

之前便聽說過,張妃不願做藥引子臭罵了一頓國師,結果那夜裡這附近值守的人全聽見了建興樓傳出來的慘叫!

所以她每次來總是帶些‘好東西’。

藥引子,重要就在於這枚藥引子必須要是至純至淨的藥引子,不能夠摻和一點雜質。

國師在這建興樓內有一個秘密房間,只要她走進去小房間內,由自己親自割血,然後再將手放進一方竹子做的小盆裡,裡頭就會有東西從暗處爬過來吸食她的精血。

每吸一口,她便會痛徹心扉,疼痛難忍。

時間越長,傷口就越大,被蠱蟲奪走的精血自然也就越深,而所謂的至純至淨之血不過是狗國師的一句話而已。

所以她給國師一些好處,只需要讓蠱蟲吸食一些便可,當然這老不死的可能也不會真的隨了她的願,但是賄賂一下總比沒有動作的好,況且她這幾次來確實輕鬆了不少。

第一次的時候她是被人抬著出的建興樓。

這幾次倒是能自己走出去。

不過終究是被蠱蟲給吸過。

每次時間再短,那種痛楚她還是避免不了,就像千萬只蟲子逮著她咬,朝著她心頭肉咬,每咬一口,她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