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柔無意丟在太子妃寢殿裡面的那隻彩珠耳環。

皎月若有所思沒有去接,她想起虞妃的反應,於是機靈的說:“這隻耳環虞妃掉了還怪心疼的,若是殿下親自將這耳環親手送到虞妃手上,想必娘娘定然高興。”

蕭衡眼眸落在這隻耳環上,又仔細端摸了一會兒。

狐疑,這隻耳環掉了,她真的心疼嗎?

前些日子太子妃身邊的蘭香各個宮裡送打賞,然後又藉著打賞的名頭巧妙的搜尋每一個院子,搜院子沒有下落,隨後又悄咪咪的拿著這隻耳飾問了東宮內的一些上年紀的老嬤嬤。

趙元福知道此事之後就立即派人故意去問蘭香,稍稍一打聽之後才知道太子妃承恩殿內發生的事情。

新婚夜,一個陌生女人的耳飾。

任誰都會有情緒的。

不過太子妃儼然忘了這裡是太子府,是東宮,東宮所到之處皆是他的眼線,太子妃做了什麼事情,不用他去查,就會有人親自告到他眼根子前來。

蕭衡只以為這也是晚柔的把戲。

故意將耳環丟在承恩殿,想要挑釁他的太子妃,就如同那一縷肚兜一樣。

可現在皎月說的話……

蕭衡沉默良久沒有回應,皎月心想著殿下這是預設了,於是她也就悄無聲息的從殿內出去了。

等蕭衡回神過來,他的神色陰沉又可怕。

他最不喜女子爭寵,留一件肚兜給他已經是大錯,若是晚柔又故意將這個東西留在承恩殿,以此來針對他的太子妃,那日後等父皇薨逝他登基,他也不會給她多大的恩寵。

先皇后王氏,他的親生母親,便是在後宮無盡的爭寵和父皇的偏薄之下才殞身。

他不想讓他的結髮妻子也走這條老路。

所以,一切都要公允才行,這是蕭衡提醒自己的。

趙元福垂手立在一旁。

蕭衡的每一分情緒盡數落在他眼根子底下。

他不由得在心裡感慨,這位虞妃可真是……大膽啊!

恐怕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快到晚膳時間,殿外丫鬟過來傳話。

“太子殿下,到用膳的時間了,太子妃娘娘請您過去承恩殿用膳。”

蕭衡抬眼起身。

本來今晚打算去看看她的,但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待此事有了定論再說,或者先冷冷她再說。

“太子妃,太子殿下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前去文華殿傳話的丫頭沒一會兒就回來傳話了。

見狀,長孫敏兒面上總算露出笑意。

她趕緊示意下面的人準備,“快些備菜吧,等會兒太子一來就可以上菜。”

又是一連半月,太子都沒再去芳華殿。

晚柔正裸著半個身子趴在陽光下享受陽光的沐浴,雖然一時之間沒有了男人的滋養,她的身子都有些貪婪了,不過剛好最近她需要靜養,蕭衡不來便不來了。

而趙元福也對這兩個人的行徑有些奇怪。

以往太子冷著虞妃,那虞妃可是會親自找上門的,怎麼這會兒子這麼久了兩個人都沒什麼反應?看來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太子是徹底冷了虞妃了。

趙元福持立在蕭衡身旁。

蕭衡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手上的摺子,沒有被外界任何事情所打擾,皇上的身子已經愈發不好,所有朝政已經全部由太子接手。

突然,他站起身,雙眉微蹙的看向殿外,問一旁站著的趙元福:“皎月最近可有過來?”

“回殿下,沒有。”趙元福老實回答道。

他剛剛還在想著虞妃要失寵了,怎麼殿下就開始問皎月了?

問皎月的行蹤,可不就是想要問虞妃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