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的面容——那是被蝕心會製成傀儡的同門。
"你們這群雜碎!"他揮鞭震碎最近的骷髏,卻在其崩解時看到記憶碎片:一位弟子在密室中被蒼淵種下混沌種子,眼中滿是絕望與不甘。楚離的動作突然頓住,骨鞭上的執念之力竟因此出現波動。
"怎麼,心軟了?"魔尊的殘魂出現在異空間入口,"這些螻蟻的執念早就被我煉化,你以為自己在拯救他們,實則不過是在屠殺早已死去的空殼。"
楚離怒吼著衝向魔尊,卻被一道無形屏障彈飛。他這才注意到,異空間的地面刻著巨大的逆命陣圖,陣圖中央插著的正是他在隕星之地撿到的青銅鈴鐺殘片——上面的平衡符文已被改寫成混沌咒文。
"當年玄淵用十二聖物鎮壓我,如今我就用他弟子的執念反制平衡之道。"魔尊殘魂抬手召來更多骷髏,"看到那些卵了嗎?每個裡面都沉睡著與葉雲舟同血脈的「偽守護者」,他們會代替真正的平衡樞紐,帶領混沌之子踏碎仙域。"
與此同時,葉雲舟這邊的戰局愈發膠著。巫瑤的世界樹根系剛觸及祭壇,就被混沌之火灼傷。風無痕的星圖顯示,十二座祭壇正在構建完整的逆命大陣,一旦成型,整個仙域的靈脈都將被轉化為混沌之力。
"必須有人去破壞陣眼!"風無痕抹去嘴角血跡,"雲舟,你的魂印是唯一能定位陣眼的鑰匙,但進入陣眼核心需要極強的精神力......"
"我去。"葉雲舟握緊逆命劍,"母親的虛影告訴我,陣眼中心藏著初代守護者的最後一道封印。如果我能喚醒封印之力,或許能逆轉局勢。"
寒璃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霜華劍上的黑霧已蔓延至劍柄:"不行!你的魂印正在被混沌之子牽引,一旦靠近陣眼,很可能被魔尊趁機奪舍!"她的瞳孔中閃過掙扎,"讓我去。我的冰族血脈裡有混沌種子,或許能反向利用這股力量......"
"絕對不行!"葉雲舟按住她的肩膀,"還記得光明塔的試煉嗎?冰與光的共鳴需要冷靜的頭腦。你留在這裡牽制魔尊,我很快就回來。"
他轉身躍向最近的祭壇,逆命劍在空中劃出陰陽魚軌跡。當劍刃觸及陣眼的瞬間,整座祭壇劇烈震動,卵殼上的血管紋路竟開始吸收他的魂印光芒。魔尊殘魂發出憤怒的咆哮,十二道幻影同時撲向他,利爪上纏繞著蝕心會的百蝶蠱毒。
"愚蠢!"魔尊的利爪穿透葉雲舟的肩膀,"就算你毀掉陣眼,混沌之子也已吸收足夠的平衡血脈。看哪,你的同伴正在為你陪葬——"
葉雲舟強忍劇痛抬頭,只見楚離的異空間正在向母巢核心靠攏,逆命陣圖與混沌核心產生共振,竟在虛空中撕開一道裂隙。裂隙另一端,他看到了被鎖鏈捆綁在中央祭壇的母親——她的後頸已完全被倒三角胎記覆蓋,胸前插著的正是逆命劍的劍身!
"母親!"他的魂印光束不受控制地飛向母親,卻見她突然睜開眼睛,眼中閃爍的不是混沌的暗紫,而是雙魚鏡的柔光。她輕輕搖頭,用口型說道:「別過來,那是陷阱......」
魔尊殘魂趁機將混沌核心按入葉雲舟的胸口:"現在,成為我的容器吧!等混沌之子破殼,我將用你的身體重新訂立天道法則——而你的母親,早已在三百年前就該成為我的一部分!"
劇烈的灼燒感從心臟蔓延至全身。葉雲舟感到兩股力量在體內撕扯:一邊是魔尊的混沌之力,試圖將他的靈脈轉化為毀滅之源;另一邊是母親殘留的淨化之力,拼命守護著魂印的最後防線。在這生死攸關的瞬間,他突然想起秘境試煉中的頓悟——
平衡不是逃避對立,而是讓對立成為進化的階梯。
他不再抵抗混沌之力,而是運轉魂印的陰陽魚紋路,引導兩股力量在靈脈中形成新的迴圈。當混沌的暗紫與天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