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蘇晚的前男友被診斷出患有絕症。
我匿名給他轉了一筆錢,卻被她發現了。
蘇晚把銀行卡砸在我臉上:“我們都已經結婚了,你還想怎樣?非要用錢去侮辱一個將死人嗎?!”
我平靜地注視著她。
“別忘了,當初是你求我娶你的,蘇晚。”
1.
得知蘇晚前男友患上絕症那天,原本是我們計劃好的週年旅行。
我正在打包行李,轉頭詢問蘇晚的意見:“那件藏藍色的西裝要不要帶上?”
她站在原地,目光呆滯地盯著手機螢幕,彷彿失去了聽覺。
“蘇晚?”
我又喊了一聲,她猛然回過神,眼神恍惚地看著我。
“……秦川。”
我皺了皺眉:“出了什麼事?”
“秦川他...可能撐不過去了。”
說完這句話,她頭也不回地衝出門。
她跑得飛快,彷彿晚一秒鐘,那個人就會永遠消失。
我跟到醫院時,蘇晚已經在秦川的病房裡了。
她面色陰鬱地翻閱著他的診斷報告,沉聲問道:“你瞞了我多久?”
秦川蜷縮在病床上,臉色慘白:
“上個月體檢...醫生說已經是晚期了,沒有希望了——”
話還沒說完,他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我,突然哽咽起來:
“對不起,陸先生,我不是故意要破壞你們的婚姻,只是...我真的很絕望……”
“我才二十四歲啊,我不想就這樣離開……”
蘇晚轉身,看到我,臉色頓時變得更難看,眼中充滿責備:“你來這裡幹什麼?”
此刻若我再提起那個因沒有蜜月而約定的週年旅行,顯然不合時宜。
於是我低聲說:“我來看看,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
“不需要。”
不等秦川開口,蘇晚冷冷地打斷了我,“你回去吧。”
離開前,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他倆一眼。
蘇晚伸手扶住秦川的肩膀,輕輕將他擁入懷中。
秦川的臉貼在她的肩膀上,閉著眼睛,淚水止不住地流淌,聲音虛弱而絕望,“蘇晚,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只剩下你了。”
蘇晚更加用力地擁抱著他,聲音沙啞:“我明白。”
彷彿他們從未分離過,始終情深意篤。
我呆呆地望著這一幕,內心翻湧著難以名狀的情緒,卻無能為力。
面對死亡的威脅,剩下的那個生命尚且完整的人,任何情緒流露都是徒勞。
此時此刻,彷彿我才是多餘的那一個。
我和蘇晚從小一起長大,高中時就墜入愛河。
後來我家遭遇一些變故,不得不被家人送出國門,在外獨自求學。
因為無法確定何時能夠回來,我忍痛向她提出分手。
2.
她的怒火如同熔岩傾瀉,指責我對她缺乏信心才拒絕異國戀。
甚至在我啟程那日,她眼眶泛紅地來到機場,輕聲說道:“陸深,我會守候你的歸來。”
“無論多漫長,我都將一如既往地等待。”
因為這句誓言,我在最艱難的歲月裡獨自咬牙堅持,以驚人的速度完成了學業。
然而,當我踏回故土,蘇晚的身旁已經有了新的伴侶。
那是一個高大健壯的男生,名叫秦川,是她大學學弟。
據說他對蘇晚窮追不捨,兩年來不遺餘力地討好她,蘇晚才勉強接受了他的追求。
歸國後,我們這群發小聚在一起,有人談起了秦川:
“說白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