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木清直,這位來自第七師團的日軍陸軍指揮官,盧溝橋事變的作俑者,此刻站在運輸船的甲板上,海風帶著鹹溼的氣息撲面而來,卻絲毫未能吹散他臉上的堅毅與即將勝利的喜悅。

晨曦灑在他的軍裝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卻也映照出他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決絕。

他緊握著望遠鏡,目光穿越重重波濤,鎖定在遠方那座被硝煙籠罩的島嶼——威克島。

“喲西!”他低聲自語,聲音雖輕,卻充滿了力量,彷彿是對自己,也是對周圍士兵的一種鼓舞。

隨即,他轉身,面向身後的傳令兵:“命令運輸船,全速前進!我們必須搶在海軍馬鹿將美軍炸成渣渣之前,完成登陸作戰,不能讓那些愚蠢的美軍有機會喘息!”

傳令兵聞言,立刻挺直腰板,敬禮後迅速跑向船舷邊,透過無線電向運輸艦隊傳達了命令。

一時間,運輸船上的引擎轟鳴聲驟然加劇,船體微微顫抖。

至於航速,則是絲毫不變。

至少對於運輸船上的陸軍士兵而言,他們並不關心自己腳下的運輸船是8節還是9節。

一木清直再次舉起望遠鏡,目光穿透瀰漫的硝煙,試圖捕捉島上的一絲動靜。

然而,除了偶爾閃過的炮火餘光和遠處美軍炮臺那靜默的廢墟外,一切似乎都已沉寂。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盤算:金剛號戰列艦的炮擊,其威力之強,足以讓任何堅固的防禦工事化為烏有。

那些讓海軍陸戰隊吃盡苦頭的美軍,即便再英勇,在這樣的火力覆蓋下,又能剩下多少戰鬥力呢?

他回想起半個小時前,金剛號那排山倒海般的炮擊,每一聲巨響都像是天神的怒吼,強大的後坐力震得戰艦附近的海面波濤洶湧,而島嶼上的每一寸土地則是在顫抖。

除了那最為顯眼的的356毫米口徑主炮外,其毘式152毫米\/50倍徑副炮的炮彈也如雨點般落下,將威克島原本蔥鬱的植被和堅固的工事撕得粉碎,留下一片片焦土和深不見底的彈坑。

那一刻,他彷彿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以為一切都會如計劃中那樣順利。

然而,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指揮官,一木清直也深知戰爭的殘酷與變數。

他明白,即便是在這樣的火力壓制下,美軍也可能隱藏著某種反擊的力量,或是正在策劃著某種陰謀。

如果這夥美軍真被海軍憑藉艦炮就消滅了,那還要他們陸軍幹嘛?

給海軍擦屁股嗎?

因此,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隨著運輸船逐漸靠近島嶼,海風帶來的硝煙味愈發濃烈,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壓抑而緊張的氣氛。

一木清直深知,接下來的登陸作戰將是決定性的一戰。

他必須率領部隊迅速佔領島嶼,徹底消滅島上的美軍殘餘力量,迅速攻佔機場,以完成這次重要的軍事任務。

日軍士兵們彷彿穿越了時空的界限,回到了那個以忠誠與勇武著稱的日本戰國時期。

他們站立在戰線的最前沿,腳下的沙土因緊張的氛圍而微微顫動,海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卻也吹不散他們眼中燃燒的決絕之火。

每位士兵都緊握著手中的武士刀,那不僅是他們戰鬥的武器,更是榮譽與信仰的象徵。

刀光在夕陽的餘暉下閃爍,如同他們心中不滅的鬥志,閃爍著冷冽而堅定的光芒。

他們的眼神,深邃而銳利,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與決絕,彷彿在這一刻,他們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只為那最後的榮耀與勝利。

他們的著裝,雖已不再是傳統的戰國武士盔甲,但那份獨特的武士精神卻在這身現代軍裝中得到了完美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