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
“是,陛下,犬子用了老臣所教的法子來寫了這份書信。”
今天景弘帝身邊當值的一個小太監,見荿凡拿出一封信遞過來,快步走過去,恭敬的接過,將信拿給了景弘帝。
景弘帝將摺疊的宣紙開啟,快速的看了一遍信中的內容,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不愧是你的孩子,做法可圈可點。”
說完將信又遞給了那名小太監,小太監將東西接過後放到一個盒子後,又規規矩矩站著。
兩人又聊到信中所說的那個蟲子,說到這點,荿凡一臉凝重,向景弘帝緩緩說道:“陛下,臣自看到那封信後,便陷入了深深的困惑。為了弄清楚信中所提及的蟲子究竟為何物,臣日夜不停地翻閱了大量的古籍。那些發黃的書卷,每一頁都被臣仔細地檢視過,還請教了不少熟知古籍典故的老者,可奇怪的是,竟沒有找到與此類蟲子有關的半點記載。這蟲子著實古怪至極。”
景弘帝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只是言道:“此事非同小可。朕會即刻召集朝中一些有才能的大臣,命他們全力配合你一起查詢這蟲子的線索。不過,朕有一個要求……”
荿凡連忙抱拳,恭敬地說道:“陛下請講,老臣定當遵從。”
景弘帝接著說道:“光憑空口描述,朕和大臣們很難在腦海中勾勒出這蟲子的模樣。畢竟我們未曾親眼見過,只聽你所言,對它的瞭解實在是少之又少。若連它長什麼樣子都不清楚,又何談應對之策。”
景弘帝停了一瞬,又開口說道:“所以,朕希望你能讓荿大將軍那邊仔細回想那蟲子的形態、顏色、特徵等,畫出一幅詳盡的畫像來。如此一來,我們有了直觀的依據,再去查閱古籍、探討分析,說不定就能找到破解之法。”
荿凡聽後,立刻答道:“陛下聖明,臣回去便敦促犬子儘快畫出這蟲子的畫像呈上來。只是犬子信中提及,此蟲毒性猛烈,咬傷牲畜後,牲畜不出半日便毒發身亡,且死狀悽慘,全身發黑腫脹,甚是可怖。還不知這蟲子究竟來自何處,若是有大群出現,恐怕會造成不小的危害。”
景弘帝眉頭緊鎖,說道:“如此說來,的確不可掉以輕心。待畫像呈上,朕即刻召集朝臣商議對策。你先派人暗中查探這蟲子是否有更多蹤跡,切不可讓訊息傳到民間,以免引起民眾恐慌。”
荿凡領命道:“陛下放心,臣定會安排妥當。另外,信中提到那蟲子生長的環境頗為奇特,是在一片潮溼陰暗的山谷之中,周邊還有其各種草藥,其中必有破解之法。”
景弘帝讚許道:“你想得周全。朕即刻命太醫院安排幾位醫術高明的太醫隨你一同前去那山谷,尋找那花草進行研究。說不定真能如你所言,找到剋制這蟲毒的辦法。”
荿凡謝恩後,又說道:“陛下,犬子在信中也說,當地百姓對這蟲子十分懼怕,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準備舉家搬遷。若不能儘快解決此事,恐怕會造成流民問題。”
景弘帝輕輕嘆息一聲:“這也是朕所擔憂的。流民一旦增多,容易引發動盪。你回去後讓荿大將軍安撫當地百姓,告訴他們朝廷定會解決此事,讓他們安心留在故土。朕再調撥一批糧食運往當地,先穩定住民心。”
正說著,一個小太監匆匆走進來,跪地稟報:“陛下,嶺南巡撫八百里加急送來文書。”
景弘帝臉色一變,急忙接過文書開啟一看,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文書中說嶺南地區也發現了疑似信中所說的那種蟲子蹤跡,已有百姓被咬。
甚至還有一個人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被那怪蟲啃食乾淨,只剩白骨。
荿凡見狀,心中一驚,忙問道:“陛下,這怪蟲既然能如此兇悍,老臣建議得加快進展。”
景弘帝將文書遞給荿凡,沉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