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巧語的傅總只得到了女朋友的冷眼,正打算再給自己找補兩句,黎蘇先發制人,掐住他的臉,用力一擰:“boss,你要是少說幾句話,你的臉會更好看些。”

好好的一張臉偏偏就毀在了他這張什麼話都能說出口的嘴上。

傅瑾臣臉上一疼,他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身心都對她縱容,任她肆意,眼底的笑意逐漸盛開,他緩聲糾正道:“稱呼好像錯了,我現在是寧總的男朋友,不是上司。”他聲音和語氣裡又帶著些淺淺的懇求:“蘇蘇再多習慣習慣我吧。”

習慣他的存在,習慣的依靠他,習慣能有他在身邊,更習慣他如今的身份。

傅瑾臣著實難以接受她的‘生疏’,哪怕只是口頭上的幾句話也足夠讓他難受,就如同她在醫院剛醒來時,拋開上司與下屬的身份,泰然自若的同他鬥嘴,放下原本的戒備,因為他在而有安全感,猶如在認識多年的熟人面前一般。

他承認對黎蘇的縱容,她越是在他面前肆意妄為,他越是高興,獨獨是因為她願意將他們之間原有的生疏感忽視掉,再送他一分信任,倘若開始的他只因為她莫名來的信任而起了不敢想的私心,如今的他只想佔有和鎖住這份獨有的‘信任’。

黎蘇抬眸望去,正好捕捉到了他眼底一如既往的藏的深的鬱色和佔有慾,轉瞬即逝,只瞬間那點‘奢欲’就隱匿在了他墨黑的眼中,再尋不到一點細節,她手上的動作早已在他談話間鬆了,現下又抬手輕撫了下他臉上因她留下的印子:

“你恢復正常模式我或許能習慣的快些,一下就改了脾氣,公司的人怕是要以為你中邪了。”

傅瑾臣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折損從前的自己:“我如今才是正常的,以往的我應該是中邪得了失心瘋,連喜歡這種事都要花這麼久的時間搞明白,說不定是哪個對家給我下毒把我毒殺了,好在我聰明現在解了毒,否則要惹到女朋友不高興,屆時連偏房的位置都佔不上。”

黎蘇頓時失笑,一眼看穿他:“你哪會佔不到?”

知曉自己心意後的他只會想盡一切辦法去‘上位’‘搶名分’,他對自己下手向來狠,捅刀子這種苦肉計他也能做得出來的。

傅瑾臣稍稍沉默了幾秒,那些藏的很好的陰暗心思因她的看穿又浮現在眼底,見她似乎真對他陰暗的心思沒有絲毫排斥,他將人緊緊的圈在懷裡,聲音很低:“那也要看你願不願意。”

黎蘇知他說的是真話,但也就佔了個半真,她不再調侃揶揄,提了句正事:“許修明在哪?”

傅瑾臣觀察了幾秒她說話時的態度和神色,那股猶如在說陌生人的口吻讓他安心不少,他聲音隨意又慵懶:“在地下室,現在,估計睡著了。”

“找個時間把他放了吧。”

“好。”

他答應的太快,黎蘇詫異的看了過去:“你怎麼不問原因?”

“不用問,我說了,家裡都是你做主。”傅瑾臣又補了句:“何況,放了他,我也能再抓回來,不如回去讓他自己養好傷,方便我下次折騰,省錢又省力。”

黎蘇不由笑了聲,早就瞭解他那點記仇又惡趣味的性子,便是看見他親自上前動手也不覺多奇怪。

傅瑾臣垂眸,見她不再關心許修明半點,心中隱隱的對之前的猜測多了些確信,但他不會去挑破,過度的窺探和好奇也不過是傷感情,他只求她一人而已,過多不相干的事影響不到他。

許修明幾日未見蹤影,許家人找不到人也不敢將事情鬧大,都知道這位大少爺成日只想著女人,便是消失也指不定是躺在哪張床上,也由此許家大多數的人也不急,清楚許修明的荒唐,便是他某天從酒店被抬進醫院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唯獨許父清楚,許修明是被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