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
曾記故人折柳處,而今風起已天涯,
他朝若是同御風,此生也算共雲間。
縱使無緣共風起,柴米油鹽亦白頭。
青玄界南疆的春風裹著清甜的水汽,將柳河鎮的柳絲拂成浮動的綠雲。凌雲志揹著竹簍走過石橋時,竹簍裡的靈草隨步伐輕晃,黃小蕾繡的並蒂蓮帕子滑出簍口,被風捲上半空。他指尖輕顫,一道透明劍絲如活物般竄出,托住帕子緩緩落回她鬢邊,劍絲卻在觸及她髮絲時化作細碎冰晶,如星屑般落在她肩頭。
“又走神了。”他的聲音低啞,帶著三分無奈七分寵溺,伸手替她摘去髮間柳絮,指腹擦過她泛紅的耳尖時故意停頓。黃小蕾仰頭望進他眼底的笑意,忽然想起在修真界功力全無變成凡人時的情景。
“當年你編的花環醜得像鳥巢,”她伸手捏了捏他腰間,唇角勾起狡黠的笑,“我卻藏到發潮,開啟時滿箱都是蟲蛀的碎屑。”凌雲志挑眉,隨手摺下柳條在掌心翻轉,青色柳絲瞬間凝結成冰晶並蒂蓮環,每片花瓣都映著她眸中的波光。“現在的手藝......”他忽然貼近她耳邊,熱氣噴在她脖頸,“足以配得上我家仙子了吧?”
黃小蕾的呼吸一滯,他說話時的熱氣順著衣領鑽入,激起一片細密的戰慄。她仰頭望著他稜角分明的下頜線,忽然踮腳輕吻他唇角,卻在他眸色變深時想要退開。凌雲志長臂一伸將她困在柳樹幹上,竹簍“咚”地落地,靈草灑了滿地。他的手掌托住她後腰,讓她不得不微微仰起頭,鼻尖幾乎貼上他的:“偷襲為夫,該當何罪?”
“罪......便是要夫君親自動手罰我。”黃小蕾的指尖劃過他喉結,感受著他急促的吞嚥。凌雲志低笑一聲,低頭含住她的唇瓣,舌尖輕輕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的舌尖糾纏。風捲起她的衣襬,月白色的紗裙掃過地上的靈草,他的外袍不知何時滑落在地,露出內襯上她繡的冰蓮——針腳細密如情絲,每一朵都藏著她熬夜時刺破指尖的血珠。
“蕾......”他的聲音帶著沙啞的慾望,手掌順著她脊背緩緩上移,在她後頸的胎記處輕輕摩挲。黃小蕾發出細碎的呻吟,雙腿微微發軟,全靠他攬著腰才不至於滑倒。她的指尖插入他髮間,將他的頭往下按,主動加深這個吻,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
凌雲志忽然托住她膝彎將她抱起,走到河邊的巨石旁坐下。巨石被春日陽光曬得溫熱,他將她放在自己腿上,手掌隔著薄紗撫過她腰間的舊傷。“還疼嗎?”他輕聲問,低頭吻向她鎖骨處的紅痣。黃小蕾搖頭,卻在他指尖劃過傷處時輕輕顫抖——不是疼痛,而是酥麻的快感順著神經蔓延全身。
“雲志......”她輕聲呼喚他的名字,指尖解開他的衣襟,露出精瘦的胸膛。那裡有一道斜長的劍疤,是他為她擋下天魔爪的印記。她低頭輕吻那道疤痕,感受著他肌肉在唇下緊繃。凌雲志喉間溢位一聲低吟,翻身將她壓在巨石上,溼熱的吻從她脖頸一路往下,直到含住她的突出,舌尖輕輕舔舐。
深夜的破廟燭火搖曳,黃小蕾蜷縮在凌雲志懷裡,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他的外袍裹著兩人,她的指尖在他胸口畫著圈,忽然開口:“雲志,你說風為何能托起柳絮?”
他睜開眼,眸中倒映著跳動的燭火。窗外的風穿過窗欞,捲起地上的靈草碎屑,在他掌心凝聚成冰晶柳絮。往事如潮水般漫過心頭:白天她踮腳吻他時,髮間柳絮落在他舌尖,輕柔得像她的唇。“因為風無形,卻能載物。”他輕聲說,指尖輕揮,劍氣拂過她髮梢,凝結出一朵冰晶柳絮。
黃小蕾抬頭望著他,忽然伸手解開自己的衣帶。月光從破廟的縫隙中灑落,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投下斑駁光影。凌雲志喉結滾動,低頭含住她的唇,手掌覆上她的柔軟,輕輕揉捏。她的呻吟混著燭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