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臺需要..." 他轉頭望向蘇若雪,"陰眼傳人的血,和雙魚宿主的玉佩。"

蘇若雪摸著傘柄殘片,那裡還沾著第十五章中與鬼母激戰時的血跡:"義兄的筆記裡提過,張府管家脖子上的血玉扳指,是五行陰器中的 ' 血玉聚煞 ',專門收集少女的煞血。" 她突然抓住林九的手腕,"你父親當年下山,就是為了阻止鬼璽和扳指共鳴。"

更夫的梆子聲在鎮口響起,這次帶著急促的斷音。二狗看見窗外閃過紙人抬轎的殘影,轎簾上的 "血河嫁女" 四字比第八章中更加猙獰,而抬轎的紙人,分明穿著戲班的北斗紋戲服。

"他們來了。" 林九合上秘典,劍指在戲服上畫出破陣符,"蘇姑娘,你留在這裡繼續研究秘典,我和二狗去張府探路。"

"不行!" 蘇若雪突然按住他的肩膀,陰眼在微光中看見張府祖墳方向騰起血霧,"秘典裡說,七月十五前張府會舉行 ' 假陰婚 ',實則是血河教的煞血祭。義兄就是在那次祭典中被剜心的..."

二狗突然想起第十三章中密室殘卷的插畫,陰眼傳人與雙魚宿主被獻祭的場景。他攥緊玉佩,發現裂紋中滲出的血珠竟在地面畫出張府的方位:"師父,若雪姐姐的陰眼能看見陣眼,我們一起去!"

林九望著蘇若雪蒼白的臉,想起第十五章中她為救自己耗盡陰陽之力。戲服上的北斗星圖在油燈下明明滅滅,像極了父親日記裡提到的 "七星連煞" 預兆。他終於點頭,將三清鈴系在蘇若雪腕上:"跟緊我,別碰任何帶蓮花紋的東西。"

三人從戲班後門轉出時,巷口的槐樹正在飄落血色花瓣。二狗看見花瓣落地即化作紙人,每個紙人手中都捧著庚帖,而排頭的紙人,穿的正是蘇若雪的戲服。他突然想起第四章中李嫂子的殘影,那些被迫獻祭的少女,是不是就被困在這些紙人裡?

"走東側小巷。" 蘇若雪的傘柄指向張府後牆,"秘典裡說,張府地宮的入口在祠堂香案下,需要用陰陽血啟用..." 她的話突然卡住,看見牆根陰影裡站著個戴斗笠的男人,袖口繡著的蓮花紋與秘典封面完全一致。

"是血河教的祿存使者!" 林九的桃木劍先於視線斬出,劍刃卻在觸碰到對方的瞬間發出蜂鳴。斗笠男人轉身,露出後頸與蘇若雪相同的星圖胎記,正是第十三章中張府管家的模樣。

"清微堂的小崽子,天堂有路你不走。" 管家的血玉扳指發出紅光,地面突然裂開血河,"你父親當年就是死在這招 ' 血河噬心 ' 下,現在輪到你了 ——"

蘇若雪的陰眼突然覺醒,看見管家體內纏著七道血線,每道都繫著少女的殘魂。她想起秘典中 "血玉扳指聚煞血" 的記載,咬破舌尖噴血在傘柄殘片上:"二狗,用玉佩照他的扳指!"

雙魚玉佩的紅光與陰眼血珠相撞的瞬間,管家發出尖嘯。他的斗笠掉落,露出整張臉都被血河咒侵蝕,右眼已化作黑洞,裡面嵌著的正是第二章中提到的青銅鬼璽碎片。

"原來扳指和鬼璽早已共鳴..." 林九的桃木劍斬落管家手腕,卻見斷口處流出的不是血,而是與第五章中殭屍相同的黑色符水,"血河教早就集齊了兩件陰器!"

管家的身體化作紙人,隨風飄向張府方向,手中的血玉扳指落在二狗腳邊。蘇若雪撿起扳指,陰眼看見扳指內側刻著義兄的生辰八字,終於再也忍不住:"義兄他... 他的心臟,是不是就在這扳指裡?"

林九沒有回答,只是盯著扳指上的北斗星圖。他突然想起父親日記裡的話:"當血玉與鬼璽共鳴,血河將吞噬第一個看見的陰眼傳人。" 而此刻,蘇若雪正握著扳指,眼尾的硃砂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

"若雪姐姐!" 二狗慌忙扶住即將倒地的蘇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