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心全眼見沈無垢不見了蹤影,轉過頭,咳嗽了一聲:“李師弟,你二位大婚,師尊令我送來此物,可稱心意否”,說著取出一物,金盒之中,一朵奇花綻放,像是玉蘭,花瓣上卻流光溢彩,花色繽紛,不停變幻,目眩神迷。
面對如此美麗之物,沈依纓極其歡喜,一把搶過,捧在手心細細端詳,七彩光芒映在吹彈可破的臉上,更顯膚色嬌嫩。李書塵奇道:“多謝慶仁師伯贈禮,只是此物不知有何用處啊?”
沈依纓沒好氣地打斷他:“如此瑰麗的奇花,世上罕見,可說絕無僅有了,比你那徒有虛名的‘異相心蓮’美多了,就算百無一用,看她一眼,心情都會好上許多。”
趙心全哈哈一笑:“功勳殿內,李師弟花大價錢收‘七彩仙蘭、萬年靈貝、天香膠葉’三種奇珍,便知道師弟要煉製‘駐顏丹’獻給師妹,師尊府庫內珍藏不多,找了數日,也只找到了這隻‘七彩仙蘭’,師尊託我帶來,聊表心意。”
沈依纓一聽,面色紅潤,望向李書塵的目光中,頓時萬種柔情。
李書塵不禁咋舌,慶仁長老府庫當真包羅永珍,連紫薇盟和功勳殿都頭痛的三種奇物,他也能找到一種。瞬間又想到了在山莊外等候自己的南宮真,心頭一緊,額上汗珠沁出。
趙心全絲毫不察,繼續說道:“我師兄弟七人,沒什麼好東西作為贈禮,大夥湊了份子,又從師尊庫房裡取出眾多寶物,贈送給煙陽穀的素丹師叔,求他煉製一枚‘涅盤淬骨丹’,”
一聽這話,沈依纓臉上赤紅如火,卻急忙將丹藥收過,愛不釋手,看了又看,才戀戀不捨收入戒中。
李書塵莫名其妙,聽到趙心全滔滔不絕:“服下此八階靈丹,相當於重回孃胎,再塑根骨,可謂奪天地造化。哈,連嚴令達師弟都眼紅,一個勁說,恨不得自廢修為,服下此丹,從頭再修。”
李書塵略微一驚:“八階丹藥,可真是聞所未聞。”
見李書塵反應如常,只有沈依纓臉紅到了脖子,趙心全只得點明:“新生兒一週歲之前服下,相當於重置資質根骨,此丹極難煉成,素丹大師至今也只煉成兩粒而已,師弟務必精心保管。”
李書塵恍然大悟,難怪依纓嬌羞之極,急忙上前,躬身行禮:“諸位師兄師姐對我二人如此關照,小弟都不知如何回報,懇請趙師兄轉達我二人深切敬意,若有用小弟的時候,定萬死不辭。”
語氣發自肺腑,這份天大的人情,怎麼酬謝都不為過。“涅盤淬骨丹”珍稀之極,世所罕見,再平庸之人,服下後,都能重新淬鍊根骨,和重新投胎一次也差不多了。
趙心全滿心欣慰,大事終於辦妥,笑呵呵道:“今日與朱息打鬥,心有所感,想另覓僻靜處修煉沉澱,此時距戌時還有小半刻,你們小夫妻自去忙碌,待婚禮大典再會。”
說罷稽首作別,仰天哈哈大笑,如大鳥出林,向外躍起。
待他走遠,沈依纓握著“七彩仙蘭”的金盒仍然愛不釋手,目光轉向李書塵,語氣極盡溫柔:“你來之前,便有了想為我煉製‘駐顏丹’的想法,要將我最美的青春容顏留住,是也不是?”
李書塵心中彆扭,見她語氣少見的溫柔,極不尋常,目中含情脈脈,不敢坦言相告,想要搪塞過去。
轉念一想,自己與沈依纓已有白頭之約,也不能再反悔,此生兩情不貳,甚麼都不該再瞞她,一咬牙,說道:“依纓,有一件事我該當與你說,請別生氣。”
沈依纓一愣,沒有聽到想象中確認的回答,臉上有了一絲懷疑,頓了一下道:“你說吧,我聽後,該生氣的我就生氣,不該生氣的我絕不生氣。”
李書塵心中一慌,他不善作偽,自覺羞慚,南宮真一事,不知從何說起,神色愁苦,只得緩緩道:“如今快到戌時,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