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塵一落地,便雙手抱拳,躬身行禮道:“晚輩南疆李書塵,拜見獨龍上人前輩。”
這老者正是南疆老牌金丹強者獨龍上人,身為皇室供奉,奉南宮俊之命來此觀望,伺機搶奪金龍鬚。李書塵在中洲得享大名,在南疆卻籍籍無名,但是獨龍上人這等高層自然是知道的,當下聞言一驚,急忙回禮道:“老朽正是獨龍,你……當真是李書塵?”心中不禁惴惴,李書塵為何與無相宮混在一起,聽陛下口氣,明明與我南風國交好。
李書塵上前幾步,言辭懇切:“晚輩與黃言兄相交莫逆,更與南宮鎮太子在分靈路攜手殺敵,適才使的幾招,正是學自黃兄,前輩一看便知。”
獨龍上人嘆了一口氣,苦笑道:“倒是一點不差,你確是李書塵”,轉向蔡姝道:“只是無相宮蔡護法,你是朱正武手下得力干將,與我南風國敵對,今日機會難得,老朽可不能讓你離去了。”
李書塵急忙解釋道:“前輩稍待,如今蔡姐姐已叛出無相宮,且專門獵殺無相宮高手,左護法黃滄海便是為她所殺。”
獨龍上人臉現驚奇之色:“這是為何,竟有此事?”
李書塵呵呵一笑,將副宮主陰山姥姥被朱正武吸盡精血,徒兒蔡姝叛出之事大略說了一下。
獨龍上人越聽越奇,沉吟道:“如此說來,無相宮此時英寸凋零,倒有些外強中乾了?”言下竟然有些心動,琢磨是否要回稟南官俊,趁他病要他命,將無相宮直接滅了。
蔡姝忙道:“前輩萬不可小看,朱正武吸收了姥姥,‘血相’已幾乎臻於完美,此刻已是化神境了!”
獨龍上人雙眼一眯,醒悟過來,他是老成持重之人,在南疆波詭雲譎之地打下基業,豈是泛泛之輩?當下點頭道:“確實,還需從長計議,蔡護法,剛才得罪了,且讓我替你接回骨關節吧。”說罷伸出右掌,在蔡姝臂膀上按捏幾下,咔喇幾聲,蔡姝胳膊回覆如初。
李書塵見獨龍上人手法精妙,認穴極準,適才又叫破師母病因,心中一動,急忙上前躬身道:“晚輩師母因透支生命本源,暈厥不醒,不知前輩可有法醫治?”
白沐風雙手抱著花惜弱,也急忙下跪:“懇請上人救救內人!”李書塵跟著下跪。
獨龍上人急忙扶起二人,口中忙道:“老朽早知大玄門兩位掌門大名,無須如此多禮”,對著白沐風說道:“尊夫人以自身水系靈根,強行轉化你們三位,早超出自己能力數倍,傷及根基,症狀可大可小,若藥石得當,醫治及時,當可痊癒,若延誤時機,後果難料。”
李書塵急切道:“前輩可知有何藥方可治,我與師尊即刻去尋。”
“無須如此麻煩”,獨龍上龍大手一揮:“皇宮大內自有六階靈丹,名‘固本培元丹’,我估摸著,服下三粒便可回覆精氣,再請御醫診治調理,不到兩三月,定可痊癒。”
白沐風大喜,與李書塵對視一眼,急忙道:“求上人垂憐,賜我丹藥,若有驅使,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六階丹藥,在南疆,幾乎是最頂級的了,雖然獨龍上人口中語氣輕鬆,但兩人心中明白,此丹定是極為珍貴。
獨龍上人口中不語,臉上神情也有些猶豫。少頃,嘆一口氣道:“我原本奉命來取金龍鬚,可如今既然已在書塵手中,倒不能下手搶奪了。”
李書塵急道:“上人請看,若能救得師母性命,晚輩自身性命也可拋,何惜這區區一枚金龍鬚?”說著取出那黃澄澄的一根,捧在手中。
“孺子可教也,有徒如此,真是令人豔羨”,獨龍上人也不禁動容,對李書塵道:“我並非存心搶奪,只是無功而返,又要向皇帝陛下求取六階丹藥,不能沒有個說法,待我面見陛下,詳細說明內裡情形,定爭取將‘金龍鬚’返還。”
李書塵將金龍鬚送入獨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