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塵笑吟吟,將金龍鬚送到白沐風手中:“謹以此物作新婚賀禮,恭祝師尊師母佳偶天成,永浴愛河。”
白沐風頭搖得像撥浪鼓,急道:“使不得,這物不知怎麼用,難道跟獸類一樣,直接生吞下肚?再說,也不知是分食還是共用,萬萬不可,還是你拿著吧。”
李書塵正要將金龍鬚轉贈花惜弱,卻見她面上緋紅,推脫道:“我與……沐風,早已約定生死同穴,死有何懼?但怕形單影隻,獨活世上。”
白沐風目光中柔情無限:“若無愛人相伴,縱長生不老,也是苦不堪言,永生倒成了刑罰。”
李書塵一愣,白沐風師尊入江湖歷練,倒真煥發了第二春,連情感都變得細膩了。想不到如此天下奇物,還有送不出去的時候。
轉向蔡姝,見她春風滿面:“書塵兄弟,別折煞姐姐了,若真能帶來永恒生命,恐怕大乘強者都要下場爭奪了,此物,非大氣運者不可持,否則,定然帶來災禍。姐姐我連命都是你給續的,哪裡有這福份享用?”
尚未來得及答話,嗒嗒幾聲,頭頂幾塊岩石跌落,金龍穴開始搖晃起來,似要崩塌。
白沐風急道:“書塵,你剛才扯繩奔跑,力量太大,動搖了金龍穴的根基,在江水大潮衝擊下,眼看就要倒了,快出去。”
蔡姝也道:“快些,別跑不出去被活埋了,就算永生也受罪。”
李書塵心急,也不再糾結,將金龍鬚往銀芒戒中一收,四人同時飛步往洞口方向衝去。
與此同時,洞口逐漸下沉塌陷,江水漫灌,直入龍口。四人未到洞口,也被湍急的江水迎面衝來,強橫水勢,根本無從抵禦,便要順著水流往洞中深處退回。
危急時刻,花惜弱一把抓住白沐風手掌,大吼一聲:“大夥手牽手”,咬破舌尖,噗地噴出一口鮮血:“水遁——無形潛影!”
白沐風左手抓緊花惜弱,右手抓住李書塵,李書塵右手緊握住蔡姝,四人緊緊連在一起。
瞬間,李書塵感覺渾身虛化,身體幾乎變得透明,整個人變得柔軟,像水流一般扭曲,這種奇異的感覺剛來,嗖的一聲,四人竟然與衝來的大水融為一體,似乎化在水中。
四人在水中急速前衝,毫無障礙,付佛自己就是一滴水,與江水完全融為一體,只是思想和精神在水中不停遊移。
十數息後,忽然眼前一亮,竟然已出了洞口,來到了江面上,滔天江水狂野,潮頭一浪高過一浪。花惜弱再也堅持不住,哇的一大口血噴出,無力傾倒,此時,四人都恢復了原樣,白沐風一把抱住她,卻無力控水,將要被大潮捲走。
李書塵靈氣暴漲,左手始終不松,八步登雲使到極致,一下帶動白沐風在江水上躍起,一口氣不停,踩著浪尖,向岸邊疾衝。
不到百息,李書塵再鼓起餘勁,蛟丹靈力運到極致,大吼一聲,一下騰躍七八丈高,騰騰幾下,三人穩穩站在岸上,蔡姝也踩著血影步,緊接著上了岸。
白沐風懷中,見花惜弱臉如金紙,氣如遊絲,急道:“惜弱,你怎麼了,惜弱?”
花惜弱強顏歡笑,輕聲道:“水遁……帶不動四人……我……太弱了。”話未說完,已經暈厥。
“靈力透支,傷了本源根基,需要靈丹妙藥數年調養,輕則修為倒退,重則生命垂危,呵呵,少見的水靈根,竟然能化水逃遁,真是大開眼界。”
李書塵猛然抬頭,見數十名修士統一著裝,騎著高頭大馬,圍在身邊,威風凜凜。領頭的一名威武老者,臥在一頂敞篷軟轎中,轎下四名轎伕、身旁十餘名護衛,竟然全是先天境。
聽到聲音,白沐風心亂如麻,急忙轉向老者,關切問道:“請問前輩,內人受傷如此嚴重,可有法醫治?”
那老者目中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