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也是忙不過來,根本防不勝防,自己在夾縫間勉強自保,只是吐了兩口鮮血。而蔡姝只數招便落敗,被七名黃衣侍衛聯手擒住,想要掙脫。卻見一名侍衛持劍,抵住她心口,便再也不動了。
李書塵大驚失色,狂吼一聲,無數道氣劍接二連三,向四面八方攢射,勢如急雨,靠在近前的幾名侍衛躲閃不及,啊呀怪叫,血花飛濺。那使長刀的侍衛首當其衝,氣劍擦過眼角,慘失一目,痛得哇呀呀怪叫,指縫間鮮血直流。
數人傷退,更多的人前赴後繼,刀槍劍戟、拳指掌勾,鋪天蓋地而來。李書塵心急如焚,深陷重圍,心知久守必失,若不殺出血路,定死在此處。心念一動,渾身無量正氣暴漲,雙掌合十,靈光凝聚。大吼一聲,波動爆發,李書塵依據衍妙聖法指引,一道勢不可當的波紋如柱,斜射前方。
轟轟轟,整整五名先天侍衛,被這天地本源的波紋之力,串成一串,擊穿擊碎,空中血肉橫飛。一掌之威,眾人心驚膽碎,噤若寒蟬。李書塵急火攻心,強行使出“波動掌”,強運靈力,已經傷上加傷,狂噴鮮血。
南宮真已緩過氣來,雖然被兩名侍衛阻隔,渾身乏力,見李書塵傷重吐血,也顫聲道“李大哥,你不該來這裡,速速離去,就當我已死了吧。”
李書塵吐出一口濁氣,強擠出一絲笑容:“真兒,我說過,要帶你重返南風國,我們再也不分開,怎麼能食言?”
南宮真慘然道:“在離劍山莊你已緣定三生,你我二人又該如何自處?再說,山莊若是遭劫,你又豈能置身事外,天下還有更重要的事,你不能死,快逃吧。”
李書塵心中略有動搖,轉眼一咬牙,恨恨道:“盡人事知天命,萬事不求聞達,只求無愧於心,天下大事我今日不去想,只要帶你離開。”
朱息見二人當著自己的面再訴衷情,怒不可遏,大叫一聲:“可惡,你若想死,我便親手送你歸西!”雙掌結印,十字交叉,渾身血浪奔湧。金丹強者威能高絕,接下來的一擊,力量雄渾,此地無人能接。
李書塵此刻避無可避,只有死戰而已,心中再無掛念,無量正氣遊走全身,隨心所欲,胸中澎湃,便要同歸於盡。口中龍吟一聲,想起了沈捷那一往無前的“天南飛龍”一式,面對元嬰與化神,金丹劍客也敢亮劍。又想起他口中所念的話音:“今日之事,由死而已,紅衣劍士,寧死不退。”
心中陡然有了一絲明悟,劍者,寧折不彎。自己往日不曾修劍,所以對於劍道少有鑽研,此刻,身臨死地,但為大義,縱然萬死,也絕不退讓分毫,這,不正是劍道所追求的精神嗎?
醍醐灌頂,李書塵大笑:“呵呵,今日才知,劍,非重技法招術,更推崇精神意志。”十指聚會,一道亮如銀月的透明大劍出現在掌心,正是十道同屬性的氣劍合併而成的“靈犀望一劍”。
“化血赤刃”,數丈長的血色刀芒橫向切來,周邊侍衛紛紛閃躲。此一式威力滔天,在離劍山莊時,南宮琛與李書塵即便使出全力也接不下,更何況,此刻身受重傷。
透明的“靈犀望一劍”隨心所欲,疾射前方,迎上血刃。此一回,氣劍與往日不同,一劍刺出,如有實體,更有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往日的氣劍單純靈力凝聚,今日的氣劍,在靈力的凝實上,更多了一種精神和靈魂,彷彿氣劍有了生命。
雖然血刃滔天,氣劍微弱,但朱息揮刀而出,心中卻有些許不安:這柄氣劍怎麼如此驚人,竟然令金丹的自己也有些心悸,這股驚人的氣勢是什麼?難道是……劍勢?
刀劍相觸,力量差距過大,氣劍幾乎瞬間即潰,然而卻將血刃撞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朱息暗自心驚,已然明白,這道氣劍質量實際上已勝過血刃,單純修為不足,才被磨滅。
轉瞬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