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姐姐,他是誰?”

寶莎詢問,手往口袋裡摸呼叫器,想要叫來莊園的保鏢,阻止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溫軟想要離開,她不能離開!

面前青年眼疾手快過去,一個手刀將其敲暈。

溫軟扶住寶莎,壓著聲音:“你幹嘛?”

趙景瀾並沒有給出解釋,拉著她塞上古堡門口那輛車,坐上駕駛位油門踩到底,像衝破牢籠的一頭野獸。

飛速行駛的車輛到莊園門口,並沒有被黑衣保鏢阻攔。

開出一小段距離,車子停下,青年下車把還在凌亂的溫軟也拽下車,重新塞上另一輛車。

與此同時,莊園裡警報拉響,迴盪在寂靜的夜晚。

一輛輛車駛出莊園,朝剛才開出莊園的車輛追擊圍剿。

被追擊的車輛靈活的避開堵截,很快天空出現了直升機,鎖定目標車輛照明,一束白光從天空而落,緊緊追隨著躲避堵截的車輛。

而溫軟所在車子已經行駛到海邊,前面是一艘無人快艇。

臨下車前趙景瀾扔去一件黑色衝鋒衣,冷冷道:“先穿上。”

全程跟大逃殺似的,溫軟後知後覺,光顧著跑路,身上還是清涼的睡裙。

她接過外套裹住自己,“謝謝。”

寬大外套包裹著嬌小身軀,像是一朵在風中搖曳的小花,只露出一張小小的臉,格外惹人憐愛。

駕駛位趙景瀾回頭看了一眼,輕點頭回應,先開車門下車:“走吧。”

溫軟趕緊開車門跟上,小跑追著他往海邊的快艇去。

光腳踩在沙子上,沙子柔軟,輕輕按摩腳底。靠近海水沙灘,會有些潮溼,踩上去腳底板涼涼的。

溫軟跑得著急,並沒有注意腳下,被埋在沙子的貝殼硌腳,不適的皺起眉。

坐上快艇,趙景瀾視線從女孩皺起的眉頭下移落在腳丫,白皙細膩的腳背沾了沙子,微微泛紅,不知是硌的,還是海水冷。

不過幾秒,他便收回視線,啟動快艇。

和一輛輪船匯合,上了船,一路的“逃亡”才算結束。

輪船掛著一面旗幟,並不是雙胞胎兄弟所在國家,而是原主的祖國。

船上的人無一不是身穿白色海軍制服,年紀大小都對僱傭兵青年很客氣。

這個……應該是輪船吧?

跟著青年走到一間房,溫軟才心思正視他。

一身莊園保鏢的純黑西裝,整個人冷而明俊,看著不過十八九歲。

利落的黑色短髮,在白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澤,額前碎髮被海風吹得凌亂,為他添了幾分不羈。

雙眸是深邃的黑,猶如靜謐的深海,幽遠而冰冷。

一直沒動靜的系統,有了反應,眼前出現一行字。

「趙景瀾,氣運之子。」

溫軟眨眨眼,一時間不知道這個世界氣運之子多,還是都讓她遇見了。

“謝謝,我叫溫軟。”

“趙景瀾。”

回應溫軟的自我介紹,依舊聲音冷冷。

溫軟看著他準備離開,忍不住問:“其實我想帶一個人一起離開,這是另外的價錢嗎?”

趙景瀾腳步頓住,並沒有回頭:“慢一點,你也走不了。”

留下這句話,他轉身進隔壁房間關上門。

好冷一男的,毫無感情的冷。

溫軟嘆了口氣,也轉身進房間,進浴室洗了個腳就往床上躺,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凌晨三點。

在來海邊的路上,趙景瀾讓她把電話卡掰斷扔了,現在的手機沒有網。

睡覺吧,活著就行,自由就行,電話卡隨時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