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凡與安瑤緊緊相擁,安瑤無法想象顧凡到底吃了多少苦才有現在的模樣。上週聽顧凡說自己曾經濫交女友,傷害過別人,她心裡還是有點介意的,可現在她突然就釋懷了,在他們還沒相遇之前,似乎老天從未善待過顧凡,憑什麼要顧凡對這世界溫柔以待?

顧凡輕撫她的長髮:“安瑤,我想和你有一個家。”

“一定會有的。”安瑤靠在他的胸口。

“國慶回去幾天呢?”顧凡想到剛才的電話。

“1號到7號放假,8號上課,計劃是1號去,7號回。”安瑤抓起他的手,玩弄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指。

顧凡豎起食指:“可不可以6號回來,留一天給我?”

安瑤疑惑,但還是爽快地答應:“當然可以,是有什麼事嗎?”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顧凡揉揉她的腦袋,低頭嗅她的髮香:“今天玩累了吧?想看會電視還是睡了?”

“確實有點累,洗洗睡吧。”

“好。”顧凡把她打橫抱起來,安瑤雙臂勾住他的脖頸。

顧凡把安瑤抱到二樓大床上:“等等,我去放水。”

安瑤靠在床頭,眼皮開始打架,真有點困了。

“自己脫,還是我幫你?”顧凡放好水出來,邊在衣櫃裡給安瑤拿乾淨睡衣,邊問她。

安瑤不回答,腦袋耷拉在一邊。

顧凡扭頭看到安瑤已經睡著,他微笑著搖搖頭,放下睡衣走過去,低頭親吻一下她的嘴唇,輕手輕腳地拉開被子,想把她放在被褥裡。

“洗洗,要洗洗才好睡。”安瑤咂咂嘴巴,迷糊著嘟囔,伸出雙手晃晃,又蹬蹬腳丫子。

顧凡被逗樂,笑出聲:“呵呵。”曲著食指勾勾她的鼻尖:“自己都還是個孩子,還說給我生小孩兒,傻丫頭。”

顧凡又去衛生間,端著大半盆溫水來到床邊。擰乾毛巾,擦拭安瑤的臉頰,手心,每一個動作都溫柔細心,彷彿不是在給她洗臉,而是在品鑑他最珍愛的收藏品。

洗完手臉,看到安瑤的腳丫有些紅,應該是今天走路太多的緣故。顧凡抱起她,往床邊挪動一下,讓她的腳垂落至盆裡。

顧凡毫不嫌棄地將手伸進盆裡,輕輕按摩著安瑤的足底。

“嗯~”安瑤受癢,輕哼一聲。

顧凡停下動作:“怎麼,疼嗎?”安瑤又不吭聲了。顧凡繼續輕輕地給她按摩。

水溫漸涼,顧凡拿毛巾擦乾安瑤腳上的水珠,小心翼翼地將她的身子放回被子裡。

顧凡倒水出來,手裡拿著指甲刀。剛才給安瑤洗腳時候發現她的腳趾甲該剪了,於是撩開被窩一角,露出她小巧的雙腳,慢慢修剪出整齊的模樣。清理完床上的碎甲片,洗了手拿出面霜均勻地塗在安瑤的臉上,親吻一下她的額頭才去洗漱。

安瑤聽到浴室的關門聲,眼角流出了幸福的眼淚。顧凡對她的溫柔寵愛,完全佔據了她的內心。其實顧凡給她洗腳的時候,她就完全清醒了,但她知道,如果顧凡看到她的眼淚,一定又會緊張失措,於是她一直強忍著,假裝熟睡。

顧凡靠在床頭,隨手拿本書翻閱起來。安瑤湊過去摟住他的腰,毛茸茸的小腦袋鑽進他赤裸的胸膛。顧凡拍拍她的後背:“醒了嗎?”

“嗯。”安瑤在他懷裡點頭。

“那要不要換睡衣?這樣可能不太好睡。”

“嗯。”安瑤繼續點頭。

顧凡拿過睡衣:“我幫你換?”

“我自己來。”安瑤坐起身,背對顧凡脫下小開衫和裙子。顧凡看著光潔的後背,喉結滾動一下,嚥下口水,伸出手解開內衣釦。安瑤也不急著穿睡衣,大眼睛轉動一下,露出狡黠的笑容,轉身就撲進顧凡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