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奇怪,過了大半個月,突然來了個女人,長相居然和張玉華很相似,說是來工作的。”

“老闆當時懵了,立刻詢問她的身份,得知她自稱張玉華時,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正當我們要報警時,她姐夫趕來了,一邊解釋一邊打算帶她走。”

林羽插話問道:“你提到的是張小華的姐夫?”

“也就是張玉華的丈夫,對吧?”

“沒錯,就是他。

聽完他的解釋,我們才明白事情的經過。”

“原來張玉華去世後,她弟弟張小華一時無法接受,整天躲在她姐姐的房間哭泣。”

“直到有一天,這傢伙竟然穿上姐姐的衣服,站在姐夫面前。”

“更可怕的是,他還自稱是張玉華本人。”

“提起這件事,他姐夫至今仍心有餘悸。”

林羽也沒料到情況如此複雜,痛失親人的悲痛讓他難以承受,以至於模仿姐姐的模樣,這種行為無疑是精神異常的表現。

“姐夫多次想讓他搬走,可他執意不肯,非要和姐夫同住。”

“有時趁姐夫不在家,他就穿上姐姐的衣服,假扮成女性去上班。”

“附近的常客都見過他,知道他是男扮女裝,有時還會打趣他。”

經理說完這些,已將所知全盤托出。

林羽這才理清了事情的脈絡。

難怪同一個崗位會有兩種身份,原來張小華把自己當作姐姐。

如此看來,動手的很可能是他的姐夫。

“你對他的姐夫瞭解多少?”

林羽還想進一步瞭解,但經理搖了搖頭。

“抱歉,他既不是顧客,也不是員工,最多隻是偶爾來接張玉華下班,或帶小舅子回家。”

“說起來他也挺可憐的,妻子剛逝,小舅子又變成這樣。”

經理嘆了口氣,道出這句話。

林羽對此表示理解,隨後起身離開。

走出健身房後,安欣說道:“林哥,看來這事是他姐夫做的。”

“接下來去哪兒?”

“走,再去他們小區,找保安要他的聯絡方式。”

但林羽清楚,能聯絡上的希望渺茫,畢竟保安提到昨天下午他開車外出,說是帶妻子去遠遊。

若無意外,車上那個女子或許就是張小華。

即便如此,也不能放棄任何一絲機會。

保安見二人再次返回,立刻上前詢問:“警官怎麼又來了?”

“還需要我幫忙嗎?”

林羽笑著回答:“確實有事找你幫忙。”

“能給我們提供張玉華丈夫的聯絡方式和他的工作單位嗎?”

保安應聲答應,迅速回到屋內查詢記錄。

中年男子白宏義蓬頭垢面地坐在審問室裡,面容憔悴。

安欣和王有亮坐在他對面。

安欣仔細打量著他,片刻後直接開口:"既然選擇自首,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說說吧。

"

白宏義長嘆一口氣:"我叫白宏義,是京海市雲陽縣人。

畢業後就留在這裡工作,只有逢年過節才回去一趟。

結婚後在這邊買了房。

本來這樣的生活也算平淡幸福,再過兩個月我就會當父親了。

"

提到即將出生的孩子,白宏義表情痛苦:"可就在妻子剛發現自己懷孕時,卻被查出患上了重病。

沒多久她就去世了。

這對我的打擊很大,沒想到……"

他停頓片刻,繼續說道:"那天晚上,我回到家,發現她偷偷藏起來的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