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神…親口所說。
這就耐人尋味了。
墨塵抬手指向死嵐尋，問道：“那他們的所作所為，又算誰的？”
死嵐尋身軀微顫。
“他們所為，乃是受死帝之命。”鬼天機如實道：“死帝並不知曉你的存在，所以……”
“不重要。”墨塵輕微的搖了搖頭，雙眸微微眯起，道：“我若殺了他們，日後去到九獄，死帝應該不會找我麻煩吧？”
從始至終，他都在試探鬼天機對他的態度。
“淵神若開口，他自是不會有那個膽子。”
“那……我若找他麻煩呢？”
“……”鬼天機笑容收斂，眯起雙眸，眉目微微皺起，但很快又舒展，再次露出笑容：“小友不必試探，對你，我們絕無惡意。”
“倒時我若與那死帝對上，你，以及那位淵神。是選擇幫他，還是幫我，亦或者…選擇旁觀？”墨塵問道。
“…自然是幫小友。”沉默少許，鬼天機給出了回答。
“不過，死帝乃是死獄之主，半神之境，日後註定會成為小友的得力助手。所以，還望小友手下留情。”鬼天機拱手一禮。
“……”鬼天機的態度，出乎墨塵的意料。
淵神，當真會為了他，而犧牲一位半神之境嗎？
他心中的回答，是否定的。
“無論是在這片大陸，還是在九重大陸，我與死獄之間都有著極大的摩擦，我更是殺了不少死獄之人，那死帝，當真不會記恨於我？”
“在下擔保，定然不會。”
“若我說，想讓我助你們掙脫牢籠的束縛，那死帝必須得死，你們是否也會毫不猶豫的拋棄他？”
“……”僅僅幾息，鬼天機便給出了答覆：“自然。”
“呵，那我的面子可真大。”墨塵輕哼一聲。
死嵐尋，死慶南兩人心中除了驚駭，更多的…是恐懼。
眼前這位白髮男子，究竟是誰，竟然能讓天機大人做出如此退步。
哪怕犧牲一位魔帝，也不願得罪。
“小友的面子，自然是大的。”鬼天機笑道。
“你的心意，我已經感受到了。”墨塵緩緩道：“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前往九獄的。”
鬼天機雙眸中閃過一抹異芒，他自是聽出了墨塵的言外之意。
他今日出現在這，其最主要的任務，便是將墨塵帶回九獄。
但墨塵的成長，實在太過神速，完全顛覆了他認知。
以他這縷魂力，未必能將其強行帶回。
但若不強行……以今日墨塵所表現的態度來看，等他自行踏足九獄，怕是不知還要多久。
“不如小友隨我一同前往，如此，我也能……”
“不了。”墨塵直接開口打斷他的話。
一時之間，氣氛沉重了起來。
墨塵不語，一雙瞳眸靜靜的看著鬼天機。
他知道，此時的鬼天機，在猶豫。
猶豫……是否要動手。
“其實，你大可動手試試。”墨塵笑道：“我知你對我並無惡意，並不會因為你對我出手而對你改變態度。”
鬼天機抬眸看著墨塵，輕輕搖了搖頭，笑道：“小友不要誤會。既然小友今日不願與我一同前往九獄，那便只好作罷。”
墨塵略顯失望。
“那我便在九獄等待小友的到來，到時，定然親身相迎。”
如今這片大陸，能容下的最強修為乃是神王之境。
如今的他雖只是一縷神魂之力，但若全力出手，這片大陸根本容納不下。
但他依舊沒出手，因為，他根本看不透墨塵的修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