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們所處的山體是在月亮照射的背面,加上山崖處有不少半人高的野草遮蓋,為我們隱去了部分蹤跡。但對面山崖的人顯然不想輕易放棄,仍舊不停地朝我們放箭,忽然聽到旁邊大壯“哎呦”的一聲喊,我循聲看去,見荒草間插著一支箭,心道:不好,大壯一定是中箭了!忙問他怎麼樣,不一會大壯的聲音傳來:“他們射中了我的屁股,沒事兒,還死不了!”我忙藉助繩子蕩了過去,看到他的屁股上插著一把箭,還好箭頭沒有完全沒過,大壯又身強體壯應該沒有傷到骨頭。此時週二龍也蕩了過來,見我就要拔箭、連忙阻止道:“不行,這裡沒辦法處理傷口,把箭拔出來只會流更多的血。”大壯看了看後面的箭罵道:“媽的,老子怎麼這麼倒黴,在墓中被假人射中胳膊,好不容易跑出來了又被活人射!沒事兒,我還能爬!”我看大壯情況還好,便催促著趕緊快速往上爬去。好不容易爬到山頂,過程中我也捱了一箭,不過還好只是射中了書包。
還沒等我們喘勻了氣,就見旁邊一個大石後面閃出一個黑衣人來,同樣蒙著臉。我一看頓時心涼了半截,心道:看裝束就知道和下面是一夥的,早知道費這勁爬上來幹嘛!我看了看其他人,和我的表情也差不多,比吃了蒼蠅都難看。那人走近後,藉著月光我忽然覺得身形有點眼熟,只見他緩緩摘下臉上的黑布,我們都大吃了一驚。竟然是熊阿木!“阿木!怎麼是你!”我脫口而出,他用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走近後小聲說道:“此地不宜久留,你有什麼疑問等我們到安全的地方再說。”我知道我們還遠沒有脫離險境,下面的人不出半個小時肯定能追到這裡來,於是便點了點頭。阿木瞅了週二龍一眼,眼神中似是帶著幾分怒氣,而週二龍卻一臉平靜。
在阿木的帶路下,我們七拐八拐的繞路到了我們住的旅館旁邊,阿木說這裡不安全希望我們連夜撤離到縣城去。週二龍沒有反駁,我們簡單收拾了一下,連夜開車往縣城趕去,臨走前阿木說會去縣城找我們。到了縣城天已經大亮,此時我們幾人幾乎渾身是傷,能撐到現在都是個奇蹟。於是直接將車開進了縣醫院,這下好了連酒店都不用訂了。除了大壯的兩處箭傷比較嚴重,就是我被那洞嫄尾巴掃出的內傷了,醫生拍了片子說我的內臟有輕微出血的情況,必須要在醫院靜養一個禮拜,以免有突發情況錯過了最佳醫治時間。我知道醫生說話一般都往嚴重的說,不過反正有大壯陪著也不無聊。倒是週二龍和剛子處理完外傷後,在醫院陪了我們兩天便都出院了。
臨走時週二龍說:“你們不要著急回公司,就在這裡定定心心的把傷養好。”說著各拿出兩張存摺遞給我說:“這是你們剩餘的工錢,此外還多了一萬塊錢是讓你們好好補補身體,這裡的醫藥費我已經結完了,住院費也交了半個月的。”我看了一眼存摺上的數目每張竟然有八萬,忙說不用這麼麻煩,用我們自己的錢就行。週二龍頓了頓說:“這次多虧了你們,否則我也不會活著走出來;總歸一句話大恩不言謝。”“你太客氣了!大家都是兄弟嘛!”我說道。週二龍頓了頓又說到:“沒錯!大家都是兄弟,過命的兄弟!”他眼眶有些溼潤,又說道:“行了,我也不在這矯情了。我的事情還遠沒有解決,後面可能還有需要你們幫忙的地方。”我看了看手中的存摺,心說雖然這次九死一生,但這些錢是我在公司十幾年都掙不來的,於是說道:“大家既然是兄弟,後面有啥事兒你儘管說話!”儘管這句話說出口後我都覺得有點唯利是圖的感覺,但還是那句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也是情理之中。這樣週二龍把在下面拿出來的東西也都一併帶走了,包括大壯他們撈的珍珠,並說明轉手後一定把屬於我們的那一份給我們,我看大壯臉上略有不悅,急忙朝他使了個眼色,他便也沒有說什麼。就這樣週二龍他們直接就回香港了,我以為這次分別我們基本上不會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