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買了返程的火車票,在車上大壯很是興奮,一路上都在跟我討論回去後要怎麼揮霍這筆鉅款。我倒是無精打采,腦子像過電影一樣不停地回放這些天所經歷的事情。剛才還是沒忍住在火車廁所上把信封開啟了,信的內容很簡單:遠離這些事情,越遠越好!字型很是凌亂,一看就知道是在很匆忙的情況下寫的。我把信的事情跟大壯說了,他卻顯得沒那麼憂心忡忡,說道:“這也沒什麼,肯定是他的族人要緊急遷徙到什麼地方去,時間緊急他來不及通知我們;而且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本來就跟咱倆沒啥關係。”經大壯這麼一說,我心中也沒那麼焦慮了;再焦慮也沒有用,阿木不主動找我們,我們是根本找不到他的。

一路無話,坐了30個小時的火車後,我們直接回到了宿舍;後來一商量怎麼也算是有錢人了,於是第二天便從外面租了兩間房搬了出去。但窮人的本質沒變,在連續一個月每天都吃純驢肉的火燒後,便又迴歸了每天搬磚的枯燥生活。就在我以為那次去黑竹溝只是我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的時候,一天中午,門衛喊我去接長途電話,拿起電話後,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是週二龍,有重要的事情找你,你和大壯直接回學校來,公司這邊的手續都給你們辦好了,下午會有人去接你們。”我剛想對他說點什麼,他卻直接說道:“有什麼疑問咱們見面再說吧,時間不多了!”說完便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靠!什麼叫時間不多了?倆月不見這小子又迴歸他老闆的生活了吧,說話還是這麼拽。回去後,我本來是要跟大壯商量一下這件事情,但大壯聽到後二話不說,直接答應!“老子早就不想在這裡呆膩了,去外面再大賺一筆,攢夠了錢,然後出國去享受一下洋人的資本主義糖衣炮彈!”大壯說到這裡都要咽口水了。“打住、打住啊,你小子怎麼剛有點錢尾巴就翹到天上去啦,還出國!你怎麼不上天呢!再說這次週二龍可沒說要去盜墓,也沒說僱我們幫忙,只是說找我們商量事情。”大壯聽我這麼一說頓時洩了氣。下午我們同樣是去領導辦公室辦理請假手續,那人事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是想說你們怎麼剛請完假回來又請長假,但他知道這是董事那邊特批的條子,便又生生把話嚥了回去。

下午三點鐘,公司門口還是那個熟悉的汽車,下來的人果然是剛子。他大笑道:“兩位兄弟,倆月不見想死我了!”說著就給我們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我心想這香港就是開放啊,大男人之間也摟摟抱抱成何體統啊。“走吧,上車,路上再聊;這次老闆似乎挺著急。”說完便帶我們一路飛奔,直到晚上八點多鐘,剛子直接把我們帶到了學校的一個實驗室門口才停下。週二龍似乎交代了讓剛子在外面等,剛子只說讓我們進去,亮燈的那間屋子就是。其實這座樓我們也很熟,當年上學時經常在這裡做古生物化石等的相關實驗,走到門口我敲了敲門,裡面傳出一聲:“進來吧。”我們推門進去第一眼便看到了週二龍,站在他旁邊的人正背對我們研究著什麼,見我們進來轉過頭,我吃了一驚,竟然是我們上學時教我們專業課的王教授!王教授見我倆進來也沒有過多的寒暄,直接說道:“你們來啦,找地方坐吧”,說完便又回過頭去。

我沒有找座位坐下,徑直走上前兩步,看到王教授正在燈光下拿著放大鏡仔細地觀看我們從黑竹溝地下宮殿中帶出來的幾個銅鼎,旁邊是一堆照片,我看過去都是週二龍在地下拍照的東西。我心想,難道香港就沒有這方面的專家麼,非要回到母校來麻煩王教授。又過了足足有十幾分鍾,大壯的肚子開始在旁邊不爭氣的“咕咕”作響,我踢了他一腳,他做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這時王教授直起腰來扭了兩下,示意我們在旁邊坐下,說道:“小陳、小石啊,我們有幾年沒見了吧。”我忙說道:“嗯,是。王教授身體可還好?”“還算可以吧。這次小二找你們過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