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道歷兩百一十五年,八月一日。
距離太清觀為洞淵真君舉行法相大典還有月餘時間,兩域修仙界都已經漸漸沸騰起來。
不過在東海深處,卻是出現了不同尋常之事。
“咻————”
金黃色陽光照耀之下,一望無垠的碧藍色海洋平靜無波,彷彿一面透明鏡子。
倒映著天際慢悠悠的藍天白雲,還有一艘龐大的、正在疾馳中......飛舟?
要知道這裡可是遠隔東道洲海岸數百萬裡之遙!
海島稀少、靈機也並不充裕,再加之海妖猖獗,平日裡根本沒有人族修士的蹤跡。
就算是玄胎真人要想來此也不容易。
更何況自從太清觀泰尚和東海龍王敖玉的名聲越來越響亮以後,東海深處毫無疑問便是敖玉的地盤了。
因此,中域那些玄胎真人都決計不敢再隨意深入東海。
而眼前東海深處的這艘飛舟,其飛行方向卻是正對著東道洲不斷靠近。
只見那飛舟長約三百丈,寬約八十丈,上下共有多達十層船艙,總共高約百丈。
通體由三階靈金和靈木鍛造,呈現出若隱若現的深藍色寶光,一層層仿若水膜似的半透明陣法屏障籠罩著船體。
此飛舟沒有桅杆與船帆,只有一根數十丈高、五丈粗的旗杆。
旗杆頂端懸掛著一面龐大的藍底旗幟,上面繪製的黑色宮殿虛影正迎風飄揚。
大量修士身影穿梭在飛舟之中,儼然一派井然有序的樣子。
不過如此威武霸氣的寶舟,船體表面卻是留下了密密麻麻的裂痕,讓其看起來多了幾分落寞淒涼之感。
尤其是船艙中部,一道百丈長的裂痕幾乎將整座飛舟攔腰斬斷,肉眼可見的修復痕跡顯然只是倉促所為,裂縫處甚至還在微微顫抖著。
就在這時,原本就在疾馳中的飛舟卻突然在空中再次加速,幾乎到了它如今所能達到的極限速度。
“轟——轟——轟——”
突破空氣的音爆聲猶如天雷炸響、盪漾四方,打破了此處荒涼海域的寧靜。
即使飛舟與海面隔著千丈之高,但飛舟疾馳而過的影子仍舊在海面上掀起了巨大風浪。
數十丈寬的驚天水痕久久不散。
不過飛舟雖然威風,但船體表面的裂縫處,卻又“嘎吱嘎吱”的聲音不斷響起,連線處的陣法符文忽明忽暗。
好似下一瞬,整座飛舟就要徹底崩裂了一樣。
“宗主,如此發揮出全速逃離此地,咱們是不是太過小心了?”
“是啊,宗主,此地靈機稀薄,根本無法支撐天鯤寶舟自主執行。
咱們儲備的靈石資源不多了,再找不到落腳的大陸或者合適的靈脈之地,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船艙頂層,三位身著藍色道袍的身影正在交談著。
其中一人為中年男修,鬚髮半白、面色紅潤,有著玄胎中期修為。
而另外兩人則年紀稍小,一男一女,望之不過青年模樣。
不過二人氣息竟然也有玄胎初期水準,顯然也並不簡單。
此刻他們正面帶焦急的朝著另一名中年男修勸道。
他們從天陽洲一路逃過來,過程太過艱難,原本還算厚實的家底都快要耗幹了。
此刻眼見飛舟突然加速,本就不富裕的家底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如何能不急?
飛舟突然的加速,就連下面船艙內的弟子們都開始議論紛紛了,以為出了什麼問題。
不過那中年修士卻沒有回答二人的問題,反而面色凝重的看著下方,用手指著海面說道:
“明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