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刻讓文風把東西送進來。

文風推門進來時手中還端著一杯水,透明玻璃杯裡,水輕輕漾動。

文風的視線從入門開始,就停在徐刻身上,徐刻臉頰微紅,碎髮黏在面板上,脖頸上泛起一層薄薄的汗。

文風走近,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鎮定一些。可他的目光總是會不自覺地往四周瞥,確認周圍無人後,他將視線筆直的落在徐刻身上,準確來說,是徐刻的書房桌下。

“就放在這吧。”

徐刻在文風即將把東西送到他身側時,用眼神示意文風不必走過來,將東西放在桌前即可。

文風將外賣和水杯一起放在桌前,二人中間隔著一條桌,即便文風將水杯推近,也無法看見徐刻的辦公桌下,是否有alpha。

文風不需要看,空氣中濃郁的alpha易*期資訊素是如此明顯。

余光中,一隻青筋凸顯的手搭在徐刻腰部,指腹碾動,徐刻的襯衣被揉亂,那隻寬大的手,並沒有就此停歇的意思。

文風喉結滾動,金絲眼鏡下眸光晦暗,“家裡藥不夠了?”

“嗯。”徐刻勉強道。

“需要我給你買點回來嗎?”

“不……不需要。”

文風深吸一氣,聽著徐刻瀕臨崩潰的呼吸,“體溫測了嗎?”

徐刻打斷道:“文秘書,你今天的話有些多。”

空氣中,一股帶有壓迫性的s4級alpha資訊素壓迫而來,文風身體僵硬,臉色瞬間煞白。

“抱歉。”文風說。

“你可以出去了。”徐刻將一隻手放下辦公桌,緊緊地握住alpha的手,難耐道:“鑰匙留下。”

文風沒有鑰匙,是進不來的。

他雖然沒有訓斥文風,但心裡對文風這個人有了新的認知與看法,如今徐刻既然知道對方的心思,是不會讓文風留下他房間的鑰匙。

文風將鑰匙從口袋取出來,放在桌上,文風解釋道:“這是聞總的意思。”

聞邢的意思是,徐刻獨自去京城,讓文風多加照顧,為徐刻做事留一手,鋪一條後路。並非直接讓文風留下徐刻的家門鑰匙,為自己鋪路。

這話,文風是心虛的。

“我會向父親求證。”徐刻冷聲道,“出去吧。”

“嗯……”文風說,“有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

文風轉身離開,他的肩、腰、腿,僵硬到走起路來都有些怪異。

文風剛離開書房,門合上的那一瞬間,屋內的啜泣再度響起。

這次比方才更甚,帶著重重地悶哼,是男人的聲音,一點也不嬌柔,但很破碎,很悲鳴,像是極致的痛苦。

文風背靠著門,他知道,徐刻是自願的。

書房的桌上,擺著一幅蘸墨新作的草書,這書法與徐刻在書法展會上得到的書法字跡如出一轍。

徐刻很早就認識紀柏臣了,還是隱藏的暗戀。

文風起初還以為,徐刻是為了聞家。但現在看來,絕非如此。

被暗戀者萬事順風,無往不利。

他拿什麼爭?

……

“不要……不……不要。”徐刻拒絕著alpha,被alpha捉住手,腿靠在紀柏臣肩上,背靠在椅子上,微微仰頭,白皙修長的脖頸上,是旖旎吻痕。

alpha屈膝而蹲,將徐刻捧於高位,給予他上位者的身份。現在的徐刻是上位者,更是紀柏臣的“股掌之臣”,無法翻覆。

徐刻說,他真的不行了。

alpha沒有放過他,起身將人抱起,推開了筆墨紙硯,所有東西咚咚咚的砸在地上,紀柏臣的眼中,只有徐刻,和那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