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然聞言微微一愣,轉頭看向林溯,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他明白林溯的顧慮和不安,輕輕握住他的手,柔聲道:

“阿溯,你知道嗎?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分開了。”

“母親是個十分自強的人,當初他不顧祖父的反對嫁給我的父親蘇嶽,沒想到識人不清,心愛的男人在她懷孕之際出軌。”

“後來小三抱著孩子找上門,她一氣之下帶著我離開蘇家,去到了一座誰都不認識的小城鎮,母子相依 。”

“伯母真好。”林溯輕聲感慨,隨即又問道:

你就是在那裡認識的白徵?

蘇奕然點了點頭,往事像一股涓涓細流,從腦海中潺潺流出:

那時母親不願聯絡爺爺奶奶,生活的十分清苦,是白徵他們家一直在幫助我們,我們的日子才漸漸好起來。”

“三年前,蘇嶽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我,要將我接回蘇家,我自是不想離開母親。”

說到這兒,他下意識握緊了林溯的手,一抹傷痛從眼底浮現:

“可偏偏天意弄人,母親和白徵的父母在一次外出時發生車禍,臨終前執意要我回去。”

“回到蘇家後,我才知道蘇嶽在我們離開蘇家的第一年,便將小三和他們的孩子接進了門,才知道母親這些年內心的委屈和苦。”

“那時我心中滿是仇恨和憤怒,白徵的突然出現對我而言,就像是快要窒息時的一口空氣,讓我能有片刻的喘息。”

聽著蘇奕然的輕聲講述,林溯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拳頭,一股說不出的心疼從心底翻滾,洶湧的衝到喉嚨,堵得他說不出話來。

正因為如此,蘇奕然才無法接受白徵的別有所圖吧,特別是對方還是自已有好感的人。

就在他沉浸在自已思緒時,突聽一旁的蘇奕然再次開口道:

“阿溯,我年少時,的確有一段時間分不清自已的感情,誤以為自已喜歡白徵,但後來才明白,那隻不過是將‘浮木’當作救命稻草。”

“那時的我和白徵,都在水裡拼命掙扎,看見一點曙光就緊緊抓住不願放手,其實連都無法自救的人,拿什麼去救贖別人呢?”

“自那件事之後,我便報考了南溪大學,這裡也是我母親的故鄉,我想替母親陪在爺爺奶奶身邊。”

見氣氛太過於沉重,林溯轉動了下眼眸,面含笑意語氣嬌嗔:

“所以我們的相遇是上天註定,對嗎?”

蘇奕然聞言微微一愣,隨即面上露出柔和的笑容,點了點頭:

“對,是命中註定。”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阿溯,其實這些話我早就想告訴你,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過去的種種,無論是美好還是痛苦,都已經成為了我人生中的一部分,我早已釋懷。”

“如今,我最在意的人是你,只想和你一起面對未來。”

“好,無論未來發生什麼,我都和你一起走下去。”

林溯說完,兩人相視一笑,眼中滿是堅定和憧憬。

此時此刻,他們彷彿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感受到彼此靈魂深處的契合和共鳴。

互相依偎許久後,蘇奕然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提議道:

“阿溯,你想不想參加繪畫比賽?”

“繪畫比賽?”林溯抬眸望向他,疑惑道:

“你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了?是你們學生會搞得比賽嗎?”

“不是。”蘇奕然搖了搖頭,解釋道:

“是市裡舉辦的比賽,獎金非常豐厚,參與的評委也是業界有名的畫家,要不要嘗試一下?”

林溯聞言微微一愣,垂著眸子輕聲道: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