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糖:“意思是我現在要是砍死你,只要在這裡治個一年半載,就能出來了,對吧?”

周院長頭皮又是一陣發麻,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你、你想幹什麼?”

薑糖在原地沒動,車上的人下來了兩個,一左一右把周院長“護”在了中間,防止他突然掉頭跑走。

薑糖:“你這個歲數,走到今天不容易吧?家裡老婆孩子還好嘛?抱上孫子了嗎?”

周院長的神色一下嚴厲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薑糖看著手裡的資料,“姜漢生沒能就近找到精神病院把我送進去,應該是沒找到本地精神病院的突破口,或者是別人不肯幫他幹缺德事。”

“他千里迢迢挑了你這個地方,十有八九是對你投其所好,要麼給錢,要麼給物,你一定拿了好處。”

周院長臉色鐵青,嘴唇顫抖著,卻一句話沒說出來。

薑糖:“我以什麼罪名舉報你好呢?身為醫院領導,把正常人關進精神病院?收受賄賂?”

“你家裡人要是知道你熬到這把年紀,丟了工作事小,身敗名裂不說,要是坐牢害得下一代都跟著受影響,他們會怎麼想?”

周院長站在原地,身後是兩個年輕力壯的男人,面前是個把天大的事說的輕描淡寫的姑娘。

周院長鼻尖的汗冒了出來,他當然收了好處。

要是沒有好處,他怎麼可能隨便把外面送來的人接收進來?

精神病院入院,按規定來是要有正規醫院的鑑定報告的!

否則今天怎麼可能是他親自來接人?

一個拿著掃帚的清潔工大爺從後門出來,熱情的跟周院長打招呼:“周院長,又接病人呢?”

麵包車上的人一看到有其他人,掙扎的更加兇狠了。

擔架隨著他身體的擺動撞在旁邊的東西上,發出“哐哐”的動靜。

清潔工大爺絲毫沒覺得異常,因為送到精神病院來的人,就沒正常人。

周院長僵硬的朝大爺點了下頭,沒有多說一個字。

那大爺拿著掃把走遠了。

薑糖看了大爺的背影一眼,收回視線,把資料遞到周院長面前:“病患的資訊填錯了,麻煩周院長修改一下。”

周院長:“這、這是違規的,我、我不能……”

薑糖抬頭:“抓我不違規?”

周院長的手在哆嗦,他看著薑糖手裡的資料,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配合。

清潔工大爺走了後,擔架上的人也慢慢冷靜了下來,陷入了絕望的“唔唔”聲中。

周院長哆嗦著手,拿了檔案想要回辦公室修改,結果薑糖說:

“先把人接收了,我跟周院長一塊去修改資料,免得周院長再填錯了,錯抓了好人進去,事情就嚴重了。”

周院長深呼吸一口氣:“如果……如果我照辦了,你就不會跟人說,是吧?”

薑糖對周院長咧嘴一笑:“周院長放心,我又不傻,各有所需的事,我為什麼要自找麻煩自尋煩惱?”

“他腦子不好想害親閨女,我總不能讓他有機會做糊塗事吧?不管是我還是周院長都是為了他好。”

周院長抿著嘴,視線落在擔架上的人身上。

因為剛剛劇烈的掙扎扭動,麵包車上那人頭上搭著的布已經掉了,露出姜漢生驚恐絕望的臉。

他的視線對上週院長的視線,拼命的對著周院長搖頭:“唔唔唔……”

薑糖看了姜漢生一眼:

“周院長還猶豫什麼?你留著他在外頭圖什麼?他給你塞了東西,他手裡握著你的把柄,以後但凡你讓他不順心,他就能要挾到你。”

“更何況,周院長的好處實打實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