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是咋了?”

“不知道啊,昨兒見,還好好的,今兒就……”

說這話的嬸子,一臉複雜,嘆息一聲,“唉,你說,這人活著,也是有命數的。”

“啥命數啊,她這輩子,過得那叫一個苦,寡婦失業的,又拉扯個沒出息的孩子。

好不容易把日子過成這樣了,你看……”

“說到孩子……”

大傢伙張望著,“人在哪兒呢?”

“對啊,茂祥呢?”

“你說這孩子,一天到晚不務正業,唉……這老孃走了,也沒見露個面,當真是不孝子。”

“誰說不是,可憐茂祥娘,寡婦失業,一把屎一把尿給拉扯大了。”

“額,你這話,說的,對也不對,嘶!反正我覺著是怪怪的。”

“怪不怪的,反正就那麼回事兒吧。”

正當大傢伙議論紛紛的時候,曹得虎帶著人趕到了,身後,還跟著新婚的曹甜甜,以及毓湖。

“怎麼了這是?”

率先發現院子裡屍體的花頭巾嬸子,已經嚇傻了。

被曹得虎抓著問話的時候,人,還在輕微的發抖,“不、不知道啊,不是我乾的,真的。

我、我就是看著家裡的雞有點蔫巴,最近也不咋下蛋了,就想著,她不是有這個收拾雞的偏方嗎?

琢磨著,讓她給我看看的,我跟她無冤無仇的,這事兒,真不是我乾的啊!”

“我知道不是你乾的,”曹得虎能理解花兒孃的崩潰,安撫道:“但是,你得說清楚,你在此之前,到底幹了啥。”

“我真的啥都沒幹,”花兒娘嗚嗚哭,造孽啊,真是造孽,她只是想不明白家裡的雞,為啥不下蛋了。

咋就牽扯到命案裡去了呢?

“我來了,一敲門,門就開啟了。我就瞅見,茂祥娘趴在地上,嗚嗚嗚,我真的沒進去啊。”

“她確實是沒進去,”蕭振東看著門裡的腳印,抬起頭,“昨夜下了點雪,你看這腳印……”

院子裡的腳印,應當是前半夜留下的。

經過一夜飄雪,已經給腳印蓋上了一層薄薄的雪粒子。

而新鮮的腳印,幾乎是沒有的。

大傢伙雖然八卦,但這畢竟是沾染上了人命,等閒,都是站的老遠來看熱鬧,不會說是傻了吧唧的湊那麼近去看。

萬一留下了腳印,被誤會了,不就扯淡了嗎?

“確實,”曹得虎也跟著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應該就是這點事兒。”

說罷,他抬起頭,皺著眉頭,“茂祥呢?他老孃死了,他怎麼連個人影子都看不見?”

“不知道啊!”

提到茂祥,大傢伙七嘴八舌的,“誰知道這又是跑到哪兒去了。”

“不清楚,可能是跑出去玩了吧。、”

“嘶!我覺著,這事兒不好說。”

“哦?”

“那萬一,茂祥娘,就是茂祥殺的呢?”

“啥?兒子殺老孃?這、這有點扯淡了吧?”

“咋扯淡了,我覺著有可能,茂祥啥樣,別人不知道,咱們還能不知道嗎?

那就是個不務正業的主兒,茂祥娘呢,又特別會過。

你看,衝突,這不就產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