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澤這看似不靠譜,實則是變相投誠的話,給趙有錢哄的,那叫一個開心。

“哈哈哈哈,”趙有錢又伸出了自己蒲扇似的大手,拍著張長澤的脊背,笑著,“你小子,這張嘴真是能把人哄的團團轉喲!”

“大哥!”

張長澤也很想抗下這蒲扇似的巴掌,只是,太疼了。

疼的他身形不住的往下矮。

“疼~”

終於,後面幾下,張長澤是扛不下去了,抱著肩膀,矮身躲了過去,訕訕的,“大哥,情分到沒到這份上,我不知道,但是,您再這麼拍下去的話,娟子可能真的要沒男人了。”

“哈哈哈哈……”

聽著裡頭傳來的歡聲笑語,蕭振東幾乎是悄無聲息的吸了一下鼻涕,低聲的,“不是我說,這小子,未免也太會花言巧語了吧?

這玩意兒,甭管是誰,都恨不得把他放在心裡疼愛吧?”

“誰說不是呢?”

正因如此,陳勝利才格外無奈。

張家人,子嗣不是很多,就兄弟倆,家庭簡單,親情,也濃厚許多。

“這……”

蕭振東還想問點啥,卻被陳勝利打斷了,“罷了。”

他壓低嗓門,“這些事兒,都不是很麻煩,回頭再說,咱們眼下,還是搞清楚趙有錢那些破爛事兒,才是最正經的。”

“好。”

院子裡,張長澤果然緊跟著又問了,“所以,那些人是……”

“哦,那些人拿了我們的好處,肯定跟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張長澤點點頭,好像是相信了一樣,猶豫片刻,緊跟著問,“可,那丟了糧食,他們不會被盤問嗎?

到時候,但凡這其中有一個人說漏了嘴的話,那,不就是麻煩大了?”

說著說著,張長澤的神情,也跟著焦急起來,有些不確定的問,“話說,大哥啊,娟子應該沒捲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裡面吧?”

看著張長澤如此關心娟子的處境,趙有錢說不欣慰,那都是假的。

“沒事兒,你放心好了。難不成,你還真以為我們這麼傻啊?只留下了糧食?”

張長澤傻眼了,“啥意思?”

“意思就是,糧食,我們留下了,車子,我們也留下了,至於那些人,就像是你說的。

但凡出了點啥岔子,咱們都得跟著倒黴,所以,我已經找了門路和關係,讓他們遠走他鄉了。

糧食、車子都平分,換一個地方,他們照樣能過得風生水起。而且,沒了車,沒了糧。

他們也失去了蹤跡,按照正常情況下來說,那些個所謂的正人君子一樣的領導,會善待他們的家屬。

發撫卹金的發撫卹金,安排工作的,安排工作。

同樣的,咱們還能安全度日,一箭好幾雕。”

提及此,一向是大老粗的趙有錢,還說了一句文縐縐的話,“這叫啥來著?

彼此,各廂便宜!”

“哈哈哈哈,”何峰笑了,“對,就是這麼個理兒。”

提及此,張長澤也跟著大鬆一口氣,“這就好,這就好,只要沒沾染上人命,怎麼都好說。”

“肯定不會沾染上人命的,”趙有錢現在,也是個睜眼說瞎話,連草稿都不用打的主兒,淡定的,“我們,之前可都是本本分分的人家,現在這會兒,鬧到這個地步,說實在的,誰都不想。

這,就是命,命推著咱們走到這會兒。咱們就得信命。”

說罷,趙有錢頓了頓,看著張長澤,“長澤啊,甭管這話說的多好聽,多麼的粉飾太平,都不能改變一件事。”

“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