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向協的手拍在桌子上。

“彭彪你還以為你是在管樁鎮嗎?還以為有人會來救你嗎?

簡直痴心妄想,你知道這事情是誰在督辦?是縣委陳書記親自督辦,你不要想著管樁鎮的人還會來救你。

現在紀委的人正在對管樁鎮的人進行審查。

你要是想扛的話,那沒問題,等著他們把水都潑到你身上,那你就等著槍斃吧。”

老警長先開始進行攻心戰,這種老油條,只用一些刑訊手段是很難進行突防的。

只有把他的後背給掀開了,才有可能突破進去。

彭彪低頭沉思,想一想事情都可能性,什麼話都不說。

“你慢慢想啊,我先出去抽根菸,順道看看你那些小弟說不說,如果他們說了,你說不說也不重要了。”

向協說完話就真的帶著人出去了,把彭彪一個人留在審訊室裡邊。

到了外面,蕭家橋派出所的警察向他詢問問道。

“向大哥,這種人真的能敲開他的嘴巴嗎?”

他也是從業好幾年的老警察了,對於這種做到老大的混混很清楚,他們也跟警察打交道多,知道警察的那些手段,自然就很難撬開他們的嘴巴。

“事在人為嘛,別看這些人在外邊當大哥很囂張,但是隻要是人就有弱點,有弱點就能敲開他們的嘴巴,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

“可就是時間太短了些,張局給我們的時間太短了,向大哥你剛才是不是騙他的?”

“你是說書記督辦那個?是真的,這個事情就是書記親自指示的,只是紀委那邊還沒有去抓人,要等我們這邊的結果。

所以時間很緊迫,我們沒多少時間去審他們,時間一長,管樁鎮那邊就直接切斷證據了,有些人就要跑路了。”

實際上也就有這個空檔期才有時間去抓人,不然根本就沒機會。

以前上上一任書記也是想對管樁鎮下手,結果就是一有風吹草動彭彪等人就直接跑了。

而管樁鎮的幹部就如同上下齊心一樣,團成一塊無處下嘴。

到了上任書記谷禾,看過上任書記的戰績之後,就直接躺平了,也懶得去查了,一句話來說就是隻想著千萬不要在自己的任上暴雷。

張副局抓住人之後,馬上就跟局長郭俊豪進行了彙報,又跟紀委那邊進行了聯絡。

“怎麼樣了?”

張副局對著向協問道。

“嘴巴硬的很,我先把他晾一會,看看能不能從他的那些小弟那裡進行突破。”

“你是這方面的專家,我就看你的了,只是我們時間沒多少了,就怕第二天就知道訊息就不好了。

所以我們差不多隻有一晚上的時間,書記的意思就是想辦法留住那些人的錢。

時間一長,他們就要跑了,現在又沒有那麼多的人手去盯著他們,現在全縣的警力都緊張。”

為了維護營商環境,又不能隨意去抓那些礦場主,要是審不出來,那就要惹得一身騷,尤其是領導視察的視窗期。

萬一那些商人的家人往領導隊伍前面那麼一跪,那陳平波真的要芭比q了。

所以只能拿小混混開刀,真是傷腦筋。

向協也是傷腦筋,還真是應了局長在出行前那句嘆息,時間緊任務重。

他們現在跟時間在賽跑,堵住資金跑路,就是在給自家單位增加經費,增加自己的工資獎金。

“張局,彭彪的資料調來了沒有?”

刑偵大隊是有彭彪的資料的,只是沒有跟隨帶過來。

“我已經讓局裡邊傳到這邊派出所,不知道傳好了沒有,我們過去看看。”

張副局到達管樁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