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我贏故克之。
當鬼狐的手下所有鬼魂如同發瘋般衝過去的時候,閻王手下的鬼再衝上來勢頭明顯少了一分,但閻王的人足夠多,因此,這一仗打的是天昏地暗,殺的是鬼哭神嚎……
整個山谷迴盪著灰飛煙滅的血腥味道。
“就是現在。”
司馬芷寒說出這四個字後,還沒等我緩過神來,司馬芷寒已經飄身往閻王的隊伍衝了過去,我也提氣縱身跳躍緊緊跟上她。
下面的鬼實在太多,有的捉對廝殺,有的幾個對戰一個。
剛到山下,我看到一個鬼一刀把另一個鬼的腦袋砍掉,可還沒等它回過神來,自己的腦袋也搬了家,還有一個鬼被刺了一劍,居然選擇同對方同歸餘盡,還有兩個鬼魂速度都奇快,最後居然在空中撞到一起,一起成了飛灰……
戰場實在太大,實在太過慘烈,看的我心驚肉跳,現在已經分不清哪夥是閻王的哪夥是鬼狐的,只要擋司馬芷寒的路,我的九幽玄冥劍下絕不留情。
隨著我們三個往閻王那邊殺去,戰場上的鬼魂逐漸減少,當我們來到閻王那裡時,閻王正與鬼狐交鋒,兩個人的術法相當,模樣相同,好像兩個閻王在鬥法,按理說閻王作為地獄之尊,術法相當高超,可別忘了,這裡是哪?這裡是聚魂陣,鬼狐的老家,在自己家動手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所以兩個人戰的勢均力敵。
閻王身邊的判官揮著大筆與聖女鄒欣然戰在一起,如果不是我仔細觀看,根本沒有發現這個身法飄逸出手迅速的人就是與我分開一個月的聖女鄒欣然。
而黑白無常則把依依纏住,依依這麼幾天不見,身形步法也更進一步,看的我傻了眼,司馬芷寒想去鬥閻王,可是試了幾次都沒過去,因為閻王和鬼狐的爭鬥實在太過兇險,一招山崩,一掌地裂。
看到這裡,我很慶幸上次沒有與鬼狐動手,憑我這三拳兩腳還真不夠看。
雙方激戰正酣,我剛要過去幫依依,這時從西面又來了一隊人馬,領頭的人一個脖子上兩個腦袋,身子沒到,兩個腦袋的爭吵聲已到,“我說幫閻王,咱們和他住的近。”“不,幫鬼狐,它才是地獄的真正主人。”“幫閻王……”“幫鬼狐……”九天妖王自己跟自己吵著架來到戰場上。
九天妖王一眼看到了我,“那小子在那呢?那天拿咱開涮那小子,在那,抓住他。”九天搖著身子衝我跑過來,我一看它這麼龐大的身軀衝過來,迅速把真氣灌於左手,一記無量掌轟的一聲打在九天妖王身上,九天妖王一個後仰,差點被我打趴下。
“不行,原來這小子有兩小子,不能冒然進攻……”“衝過去殺了他,他也就這兩招……”兩隻腦袋又為該不該進攻我吵了起來。
我倒慢慢想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九天妖王的兩個腦袋正是代表自己內心的兩個方面,一個善良,一個邪惡。就如我們每個人的心裡都住著一個天使和一個魔鬼一般。
想到這,我倒有些羨慕起九天妖王,畢竟他有什麼話敢於說出來,而我們呢?我們總是戴著一幅或好或壞的面具生活,誰能保證一輩子沒戴過面具,沒說遠一句違心的話?想到這裡,我暗自苦嘆人性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