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耗子其餘的身體奮力扭動著,很快鮮血從吳村長的嘴巴里流出來,淌滿了耗子的身體,他也不嫌惡心,三下五除二就將一隻耗子吞進了肚子裡,連毛都沒剩一根。

隨後他如法炮製的又逮了兩隻耗子活吃進肚裡,我從小到大哪見過這個,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趕緊找棵樹繞到後面張嘴就噴了,噁心的把苦膽都吐了出來。

等我再回去時吳村長已經躺在了地下,只見他四肢抽搐,口泛白沫,就像抽羊角風一樣,而我們所有人只敢遠遠看著,沒人敢靠上去。

“出馬仙了,吳村長出馬仙了。”釘子小聲道,他是東北人,出馬仙也就是我們這兒的“大仙附體或是撞仙”,看來那條老蛇妖除了“派殺手”吞了吳村長的老婆,他本人也沒打算放過,那晚窗戶上的一對紅點十之八九就是那條老蛇妖的,它居然來過停屍現場。

想到我或許就和它一牆相隔待了整整一夜,心裡那個害怕,忍不住又吐了幾口膽汁。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到這份上羅天寶也束手無策了,他打電話找了同為叔伯兄弟的吳天雄。

吳天雄是大老太爺房頭的長孫,已經快四十歲了,長的人高馬大,最明顯的就是額頭上長了對“一字眉”,又黑又濃就像是額頭上掛了一根黑色的香腸,他的五官極其兇惡,根本看不出來和我們有血統關係。

由於吳天雄年紀比我們大一截,長的又兇所以我本能的不想和他接觸,來到龍華村這些天和他說的話不超過三句。

我一直以為羅天寶是我們兄弟中本事最大的,沒想到真牛的是凶神般的吳天雄,在等待他的過程中我道:“二哥,這事兒如果你擺不平,大哥來了會用怎樣的手段?”

羅天寶道:“我們各司其職,我是殯禮相,負責的是入土遷墳,你大哥是呢喃,負責的是法事,遇到這種大仙附體的狀況自然是他來做了。”我心說那還是大哥牛逼,跟著他肯定更長見識。

不過還有人比吳天雄來的更快,那就是別墅區的開發商,這些人也不知從哪兒得到了訊息,隨後就趕了過來,看到躺在地下抽搐的吳村長這些人弄了副擔架就把人抬走了。

羅天寶道:“你們不能把人抬走,這裡的事情還沒完。”

“還有什麼事兒?我說你們這些挖墳的把棺材埋了不就結了,搞這些事情幹啥呀。”一個身著黑西服看樣子就不是善茬的年輕人衝我們兇巴巴道。

“這人撞仙了,你們就這樣把人帶走是要惹上大麻煩的。”羅天寶道。

“你們這些鄉下人就喜歡搞那些封建迷信的事情,人犯了病不吃藥跟著你們喝香灰嘛?趕緊把份內的事情辦了,老吳由我們照顧。”

這些人的所作所為我也明白,他們在這兒裡開發工程當然是希望怪事越少越少,類似這種當地鬧了老蛇精的事情如果傳出去,肯定會對樓盤銷售產生負面作用,因為能來這兒買房產的都是有錢人,越是有錢的人其實越迷信,所以開發商肯定希望這件事越早了結越好。

我們沒法阻攔這些人帶走吳村長,只能打電話通知吳天雄不用來了,老闆子問道:“羅老闆你說該怎麼辦?”

羅天寶嘆了口氣道:“既然他們不信邪我也沒辦法,聽天由命吧,起棺下葬。”於是抬棺匠抬起木棺運去了墳地。

路上我問他道:“二哥,那條花蟒的屍體呢?”

“山葬了。”

“山葬?”我奇道。

“簡單的說就是丟進深山了,這種老物是生活在深山老林的,輕易不會見人,所以處理老物的屍體只能是抬進山裡,山神會以最合適的方法安葬它的,人輕易不能插手,否則惹禍上身,咱們這行祖師爺定了許多規矩,這些規矩一條都不能破,否則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只聽老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