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源不為所動,她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接著緩緩吐出:

“從今以後,你不再是天河劍宗弟子!我要將你逐出師門!”

陶居臉上扯出一抹帶著張狂的笑,在空曠的場地中迴盪:

“小子,你倒是有幾分膽色,在這天河劍宗的弟子之中,也就你敢如此張狂。”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接著說道,

“不過,你再怎麼膽大包天,在本座面前,也不過是螻蟻一般。

這樣吧,你若是現在乖乖跪下,給本座磕三個響頭,本座心情一好,便饒你一命,

甚至還能給你一個加入血屠教的寶貴機會!以後跟著本座,享盡榮華富貴。”

話語剛落,一股恐怖至極的氣息,從他體內洶湧爆發而出。

只見他周身黑氣閃爍,那是雷劫境強者才擁有的恐怖氣勢,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地面上的碎石受到了無形力量的牽引,紛紛顫抖起來,在半空中無序地翻滾碰撞,發出爆炸的聲響。

李源站在這恐怖氣勢的籠罩之下,頭髮被風吹得肆意飄動。

他的面色卻平靜,緩緩轉身,動作不緊不慢,平靜的目光就這樣直直地看向陶居。

“血屠教當真是鐵了心,一定要趕盡殺絕,不肯放過玉清宗!?”

李源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陶居,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幾乎是在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寒光閃過,龍相法劍穩穩地出現在他手中。

劍身微微顫動,發出低低的嗡鳴。

李源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鮮血正在血管中瘋狂地湧動沸騰,每一次心跳都像是重重敲響。

苟且偷生絕非他的選擇,誅殺雷劫境的強者,此刻竟如此真切地擺在眼前!

陶居聽聞,臉上露出一抹輕蔑的笑,那笑容就像是在看,一個不自量力的小丑:

“數千年的恩怨糾葛,豈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換做是天河劍宗處在我們的位置,難道就能輕易放過血屠教?你這不過是痴人說夢罷了。”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嘲諷,在空氣中悠悠迴盪。

李源聽後,緩緩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陶居這番話在理。

但這又如何?即便知曉雙方恩怨的複雜性,也無法動搖他守護天河劍宗的決心。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抬步,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向陶居。

陶居見他走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旋即換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調侃道:

“怎麼,小子,想通了?願意妥協了?只要你歸順我血屠教,保你日後前途無量。”

李源腳步未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那倒不至於。我來,是準備殺你,為天河劍宗除去你這心腹大患!”

聲音擲地有聲,在空曠的山谷間久久迴盪,戰意瞬間瀰漫開來。

“我要殺你!”

李源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輕鬆隨意,彷彿談論的不是要取一位魔教教主的性命,而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然而,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卻如同一顆重磅攻擊,在天河劍宗一方所有人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

此前,天河劍宗數位德高望重,實力超凡的強者長老,在與陶居的激烈交鋒中,紛紛不敵,敗下陣來。

如今只能重傷倒地,眼睜睜看著局勢急轉直下。

可誰能想到,在這生死存亡的絕望時刻,

一名不過是普通弟子的李源,竟毫無懼色地挺身而出,斬釘截鐵地說出,要誅殺魔教教主陶居,這樣的豪言壯語。

這需要何等的勇氣